“我如何晓得你的房间在哪儿?那房门开着便进去乱找,见这身女子衣裳搭在屋内屏风上便随手拿来了。”武小树道。
“呆子,”司徒城城嗔道:“人家是女孩子,闺房自然是香香的,元宝闭着眼都能摸到我房里去。”
“我这便去试一下,瞧我能否闭着眼摸到你房里去。”
“打死你,我的闺房只有元宝方可以去。”
“好好好!不去便是,现在咋办?”
“还能咋办?你再爬进去到我房内取衣裳呀。”
“你不是不叫我去么?”
“哦,说的也是,嗯……那该如何是好呢?”司徒城城话既出口一时间不好反悔,皱眉沉吟道。
“如果换做我的话,会让那傻小子爬进墙内将角门打开,我自己偷偷回房换好衣裳再去见爹娘。”忽有一人道。
“对呀!说的极是。”司徒城城拍手赞道。
话方出口却又呆住了,因此话并非出自武小树之口。
“什么人?”武小树轻声喝道,神情立时警觉起来。
黑暗中走出了一位腰挎长刀,方脸浓眉的中年男子。
一见此人司徒城城欢呼一声:“原来是大舅,你可吓死我了。”
来人却是本县县尉,也是司徒城城的亲舅舅、宋小娥的大哥宋由风。
宋由风瞟了武小树一眼,对司徒城城微微一笑道:“丫头,竟穿了件男子衣裳,这是跑到何处疯狂去了?”
“大舅,你不是与陆主簿去府衙领取今年的粮款么?何时回来的?”司徒城城问道。
“过午刚回。”
“大舅见过我爹娘没有?”
“还未见过,此刻便要去县衙与你爹爹以及白县丞、陆主簿商议要事。”宋由风答道。
司徒城城听罢眼珠一转,上前抱住宋由风的胳膊撒娇道:“大舅,我这幅样子回去我娘定不会饶我,你要救我呀。”
“自己闯出的祸事莫要找我,我管不了。”宋由风道。
“我遇到了狼匪。”司徒城城一急,脱口道。
宋由风脸上登时变了颜色,失声道:“在何处遇到狼匪?他们有无欺负你?”
司徒城城撅嘴作欲哭状:“在城外小通天河边柳树林中,不过有人救了我。”
“你这丫头胆子忒大了?竟跑去那里。不对呀!狼头岭在城东,狼匪怎会跑去城南呢?”宋由风疑惑道。
“大舅,这些以后再说,先帮我度过眼前这关呀!”司徒城城扯了宋由风胳膊不停摇晃。
“是哪个救了你?”宋由风问,眼睛却瞟向武小树。
“便是他!大舅可能不认得,他叫武小树,他爹是武家铁铺的老板。小武自小与我一同读书,八岁那年被狼匪劫走,今日幸好有他,否则我便要受人欺负了。”
“被狼匪劫走?你是如何逃出来的?”宋由风盯着武小树问道。
“小武,这是我大舅,也是咱县里的县尉。”司徒城城引见道。
“小人拜见县尉大人。”武小树抱拳施了一礼。
“嗯,”宋由风微微点点头,道:“你还未回我的话?”
“大舅,小武可是好身手,他将虎头山的白虎都打死了。”司徒城城未待武小树答话抢先道。
“当真?”宋由风大吃了一惊,忙问道。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瞧。”司徒城城一把将武小树手里的白虎皮抢了过来递到宋由风眼前。
宋由风眼睛一眯,直直瞪着那虎皮,并伸手轻轻触摸着,颤声道:“这果真是虎头山的白虎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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