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头上、脸上满是新鲜的泥土,瞧不清楚面容。他转动头颅在洞口查看了一番,哐啷,将铁锹、铁锨丢了进来,望着浪淘沙二人,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道:“莫要傻愣着,拉我一把。”

小商见他样子顿感害怕,急忙躲在浪淘沙身后。浪淘沙未出声,上前去伸手抓住他的肩头便往外扯,将人扯出来才发现竟是一个高大的壮汉。这壮汉进来后也不讲话,又伸手从洞里往外扯出来一人,是一个年轻白脸的少年,这少年也不瞧浪淘沙二人,伸手入洞竟然又拽出一人,是一位三十余岁的妇人,脸上笑嘻嘻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这妇人进来后也不说话,只是对着浪淘沙嘿嘿冷笑。

浪淘沙躬身施下礼去:“伯母,多日未见,小武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您老人家。”

这妇人正是马小翠,而浪淘沙竟是那县衙班头武小树。

马小翠扫了眼室内,对武小树道:“你这个兔崽子胆子倒也不小,一人便敢来到这暗无天日之地。若是无人来救你,怕是死了你爹娘也不会知晓。哎呦……你身上裹的这是什么呀?怪恶心人的。哎呦喂……这么俊俏的小女子是哪里来的?瞧瞧这小脸白白嫩嫩的,怕是都能捏出水来,让老娘来摸一把。”

马小翠说着,伸出沾满黄泥得手便摸向小商,小商何曾见过这般胆大莽撞的妇人,见她的泥手伸来,惊呼一声,再躲向武小树身后。

“伯母,莫要吓她,她与我一样也是被劫持到此处的。”武小树忙道。

马小翠目光在二人脸上扫来扫去,笑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傻小子,你莫非已经将人家给咔嚓了?”

被马小翠一言说中,武小树脸上一热,竟不敢去瞧她。

“您老人家说对了,他二人每日都要咔嚓几十回呢。”韩茶华持着油灯又出现在铁栏外。

马小翠见武小树未反驳,又神情扭捏,哈哈笑道:“你这兔崽子倒是好有福气,在此处待了数日竟凭白捡了个貌美如花的小媳妇。若带回家去,你爹娘那两个老货定然欢喜的找不着北了。”

此刻,身后那白脸少年对马小翠道:“姑奶奶,此地不宜久留,咱们抓紧救人吧!”

“是呀姑奶奶,叫茶花领路,咱快些救了人回吧。”壮汉也道。

“哦,救人是正事。这铁栏之外不晓得是何所在?快些弄开这障碍我出去瞧瞧。”马小翠道。

“此处乃地下,据我推断,里面定有许多诸如此间的小房,关押的都是本城少年。”武小树道。

“都说这田不语生性最淫,看来所言不假。兔崽子,你是否也已经被她给咔嚓了?如实交代,被她咔嚓了几回呀?”

武小树被她问得脸如红布,磕巴道:“伯……伯母,你……你说的哪里话来?我根本……根本未见过她。”

马小翠望了小商一眼,没有再继续为难他,转向韩茶华问道:“你又是哪个?”

“姑奶奶,她乃老生老旦之女茶花。”壮汉忙道,又对韩茶华道:“速速撤走铁栏,我们去救不念少爷。”

韩茶华在铁栏外不知按了何处,十数根铁栏俱都升入顶端。她一指武小树身后的小商道:“三哥,这傻子不听我劝,定要带她离开,明日那田不语便会获知我的身份,此地我已留不得,只好随你们一同回去。”

“丫头,你此话是何意?”马小翠问道。

未待韩茶华答话,武小树抢道:“伯母,莫听她胡言乱语,咱们出去再细谈。”

马小翠听他如此说便不再追究,望向室外道:“既然此处关了许多本城少年,进来一回总要救他们一救。”

“这事儿您老人家就甭惦记了,此处我最熟悉,所有被抓来的人,最初个个意志顽强,往他怀里塞个美貌女子后立时便都露了原形,咱们眼前不就是有这样一个傻子么?您老莫要去管,那些人拖都拖不走,都陷在温柔乡里丑态毕露欲仙欲死呢。”韩茶华劝道。

“怀里塞进美貌女子?难道这些人被抓来不是供那田不语玩乐?这到底是咋回事儿?”马小翠道。

“她们做的事情我倒清楚,说到是何动机我却猜不出。”韩茶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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