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敌军已进入埋伏圈,只是,只是下方的敌军似乎没有携带兵器。”山谷左侧是廖宏率领的一千兵马,此刻他正听着斥候的汇报,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怎么可能,莫不是敌军有什么后招,你可确定看清楚了?”

“禀告将军,属下还看见了七殿下的人马,只是殿下与敌军前后相距数百米,只有一人和殿下并肩而行,两人似乎说了些什么,敌军首领便领着他的士兵冲进了山谷。”

怎的有些不对劲,廖宏探出头去极目远眺,一眼就看见山下数百山勒骑兵正策马飞奔,手中的确没有任何兵器,也未着重甲,一群人像是在赶时间,眼看就冲过了一半山路,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山上有人埋伏。

“放火箭!”正当廖宏思索缘由的时候,右侧的林术已高声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右方一千精兵快速的弯弓搭箭,瞄准了山谷中正面飞奔的山勒骑兵。

“噗,啊!”大量浇了火油的箭矢从山上呈抛物线射向了毫无防备的山勒骑兵,骤然遇袭的数百骑兵眨眼间便死伤惨重,纷纷滚落马下。

许多人身上燃烧着旺盛的火焰四处滚爬以求能够熄灭,一阵肉香味逐渐从山谷中蔓延开来。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林术兴奋的带领士兵冲下了山谷,打算一鼓作气剿灭残余的敌军,廖宏犹豫了片刻,随后还是带了左方的士兵也跟着冲下了山谷,军功见者有份,没道理这白捡的都不要。

热浪席卷了整个战场,但是不包括谷口这群黑衣静默的卫队。皇埔容朔观望了一会儿,弯腰从马鞍上抽出了弓箭,略略瞄准后果断的射出。

“咻”正利用手中弯刀专心格挡着火箭的拓跋宏光身子蓦地一顿,温热的血溅了他满脸。箭矢从左肩穿透而过,剧痛使拓跋宏光忍不住怒吼一声,奋起将身边几个靠近的大凉士兵斩杀于马下。

“将军!那人是贼首!”有眼尖的士兵看到了受伤的拓跋宏光,正杀得兴起的林术双眼一亮,驱马迎向犹如困兽的拓跋宏光。

“蛮夷受死!”林术一杆长枪寒芒先到,看准要害直取胸口,雪亮的枪尖在拓跋宏光眼中无限放大,拓跋宏光心中怒气横生,身体却本能的往后挪了一寸,随后将弯刀横架在胸前,身下的坐骑似是和主人心意相通,恰巧抬蹄挡住了随后的刺击,拓跋宏光连忙捂着伤口驭马迅速后退。生死关头的人反应总是要比平常快些,而就是快的这一线,救了他自己一命。

“我看你能坚持到何时!”林术一击不奏效却也不气,冷笑一声提枪再战。

拓跋宏光警惕提防着对面的敌人,不禁有种英雄末路的悲怆,想我堂堂拓跋部族长,如今却要落得被一无名小卒当场斩杀拿人头去邀功!我何其不甘!、

当林术的枪芒再次笼罩了他的头部时,拓跋宏光已经提不起力气再去格挡,他闭上眼睛,不想看见自己凄惨死相。

“呃,不!”林术满心以为接下来的场面应该是面前的蛮夷被挑在他的枪尖上,却至死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死的是他,一阵昏天黑地,林术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栽下了马背,一把弯刀从他的胸前插透至后背。

拓跋宏光猛的抬头,看见一山勒骑兵打扮的男子将弯刀拔出后擦了擦血迹,“还不快走?”拓跋宏光反应过来,顾不得思考更多,打马跃出了山谷,径自飞奔而去。

“主子,拓跋宏光已经逃离战场。”“不知道我送三叔的这份礼物,他可满意?”皇埔容朔似是自言自语了句,策马缓缓行至接近尾声的山谷中,廖宏和最后参战的林远正带人打扫战场。

“臣等参见七殿下。”两人看见是皇埔容朔,连忙抱拳行礼。“两位将军杀敌有功,回营后我必上报父皇为两位将军论功行赏,至于林将军,战死沙场为国为民,忠心可嘉。”

两人连忙说道“是七殿下指挥得当与蛮夷智计周旋,为我军埋伏争取了时间,方才如此轻松的消灭了敌军,臣愧不敢当。”廖宏心如擂鼓,尽管他仍不明白为何之前的敌军均未着甲兵,却知道七殿下这是故意让两人受了这份功劳。

打理完战场的两人集结了没有多少伤亡的士兵,随皇埔容朔回到了大营。“七哥!你回来了!”皇埔昭钰听闻得胜归来的消息,总算是放下了一颗担忧的心,快步迎了皇埔容朔进了帅帐。扫视了一圈站得笔直的众将,皇埔容朔令人呈上来塞椟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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