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中,此时皇埔容朔与皇埔昭钰正在下一盘围棋,皇埔昭钰眉头紧锁,似乎是遇到了难关,手中捏着一枚黑子迟迟未曾落下。反观白子则落子有声,步步紧逼,将黑子呈半弧状慢慢包围,现下黑子已是“四面楚歌”,输赢不过顷刻之间。
‘啪嗒”只见皇埔昭钰将黑子扔向了桌面,手一抹,搅乱了整个棋盘。“七哥谋略无双,我服了。”皇埔昭钰推了棋盘,端起茶杯,盘腿招呼门外的亲卫换了热茶来。
皇埔容朔将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泡进温水中,擦干后对着皇埔昭钰言道“你若是静下心来仔细看看,会发现右上角的出路,将棋子落在那里,会盘活整局棋面,如此便可反制于我,转败为胜。”
皇埔昭钰一拍额头,随即坦然的表示“我与七哥自是不同的,七哥乃是帅才,将来也许是。。。。。。咳,我便留在七哥身边好好学就是了,有什么事,这不有你在嘛。”
皇埔容朔抬头觑了他一眼,调整了坐姿由端坐改为同样的盘坐,略带责备的说道“你这性子,若是不改,以后办事时会有人教你应该怎样做事。”“七哥这话我听着耳熟,母妃也常常跟我说与你类似的话。”
皇埔昭钰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灿烂,浑不在意他七哥的每日说教。“报,大帅,岑校尉求见,说是两个时辰前在巡逻的时候抓住了一个细作。”“细作?哪国的?殷国漠国还是楚国?”皇埔昭钰有些好奇,叠声问道。
“让他进来。”“是”帐帘被掀起,一身戎装的岑校尉单膝下跪抱拳行礼“见过大帅,见过九殿下。早些时候我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士兵抓到一名女子,据手下人所说,这女子杀了我方的一名伍长后一路逃跑,却正好跑到了我方的大营,现在关在审问犯人的木屋中。
属下特此请示大帅,是否对其严刑拷打,让其招认有何目的?”“将她带到大帐来,我亲自审问”
皇埔容朔挥手示意岑校尉退下,起身批上了件蜀锦云纹墨色交织的外衣,皇埔昭钰一脸好奇,打算看看这少见的女子细作究竟生得什么样子。
“进去,跪下”付云清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士兵绑着进了帐中,其中一人抬脚踹在了付云清的腿上,正好是受伤的右腿,疼得她冷汗直冒。
“你,抬起头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主帅,付云清心中打着腹稿,思考着怎样让这位传闻冷峻严厉不苟言笑的冷面七殿下相信她是来做帮手的而不是敌方的细作。
“让你抬头,聋了吗?”皇埔昭钰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命令,这女人是不是耳朵有问题?
付云清听到这大声的呵斥,方才回过神来,慢慢抬头,眼前的景象立刻映入眼中。只见前方立着身高仿佛的两个男子,一人身着白衣,另一人着一袭黑袍,衣物上均编织着华贵的暗纹,材料质地亦是上乘之选。
四周点着明亮的蜡烛与鲸灯,将两人如冠玉般的颜容衬得更加出彩。皇埔昭钰走近前来,仔细打量了一番,眼中透出毫不加以掩饰的惊艳。
面前的女子端端是生得肤如凝脂,明眸皓齿,一双柳叶弯眉,薄点丹唇,鼻粱高挺,素面如梨花,淡雅如兰菊,神色清冷,未盈一笑。
皇埔昭钰向来是个怜香惜玉之人,见付云清右腿的伤口正渗出丝丝血迹,脸色苍白不已,思量着是否向七哥讨了这姑娘来,红袖添香伴琴在侧,也不失为一桩乐事。
“七哥,这姑娘生得尤其好看,若你查明不是细作,可否给我做个伴侍丫头?”皇埔容朔蹙眉,半晌走上前去,捏着付云清下巴,冷冷开口问道“你是哪国派来的?任务是什么?可有同伙?”
“哎,七哥,轻点啊。”皇埔容朔给了他一记眼刀,皇埔昭钰摸了摸鼻子,讪讪道“七哥你慢慢审问,我去看看给你备的晚膳。”说完连忙一溜烟的逃走。
付云清心下恼火,我好心好意来帮你,偏偏个个都把我当做敌方细作,我要真是就偷摸烧了这大凉的大营,让你们出师未捷身先死好了。
“嗯?不说?”皇埔容朔加大了力气,付云清胸中火气上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咬住了皇埔容朔的右手,狠狠咬合之下,很快就咬破了皇埔容朔的表皮渗出殷红的鲜血来。
“嘶”皇埔容朔甩开付云清,望着手上的伤口眼神渐渐沉了下去,周身气场为之一变,杀心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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