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紧急的时刻,哪里有时间让我多想,我从窗户上摔下来,但是这窗户并不太高,所以我并没受到什么伤害。于是我站直身子,向上一纵,因为我身高比较高,这一纵就可以触摸到通风窗的窗台,我双手扣紧通风窗的窗台,向上一用力,整个人就又爬到了窗台上。我双腿也用力,打算再站到窗台上去。

就在这时,我听到窗户外面派出所的院子里响起了爆豆一般连珠的枪声。“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那枪声密集得就好像过年大家放鞭炮一样。

我心里一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苏永健在下面拒捕?不过警察很少这样开枪打一个犯罪嫌疑人的。难道苏永健又玩出什么不一般的花样来了?

我赶紧全身用力,爬上窗台向外一看,只见院子里站了不少我和艾安娜带来的士兵,还有派出所的几个警察,大家一起举着各种枪支,一个个咬牙切齿地向着臭水渠密集射击。

我再低头向臭水渠里一看,只见苏永健正在水渠里把头一露一缩,向前游泳呢。水渠边上,躺着三具尸体,是两个士兵和一个警察,都是面部溃烂,现在脸上的肌肉腐蚀得连白骨都露出来了。

我知道这多半是苏永健跳下水渠后有动作快的士兵和警察试图去抓捕他,结果被他嘴里的东西给喷了。其他的士兵和警察见战友牺牲,就开始开枪打苏永健。

我见苏永健如此猖狂,短短的时间里就杀害了两名警察、两名士兵,还差点要了我的性命。刚才要不是我头盔上的遮面镜护住了我的脸,现在我多半也和下面这几个人一样的结果了。于是我也和大家一样,是怒火中烧,把自动步枪的枪口向下一瞄,对准苏永健就是一梭子子弹。

谁知那苏永健一见众人都开枪打他,就把头向水里一扎,整个人立刻消失在水渠里的臭水里。

那水渠里的水不但很臭,而且黑乎乎的,能见度极低。苏永健向水里一潜伏,立刻就从众人的视线里消失了,包括我在内:即便我从上向下俯视,也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时艾安娜冲到众人前面,看了一下水里的的形势。这时水里一片沉寂,什么动静也没有。我在窗台上半站半蹲着,问道:“组长,现在该怎么办?”

艾安娜说:“稍等一下,他还能总不出来?总要出来换气吧。你先到院子里来。”

我看了看,觉得如果现在跳下去还是要掉在臭水渠里,把全身弄个臭气熏天。于是只好向后跳到卫生间的地面上,然后大踏步跑出监禁区,跑到派出所的的院子里。

到了派出所的院子里,我看见大家还是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水渠,便问道:“还没有出来?”

艾安娜道:“没有。”

我说:“别是这家伙水性特别好,早泅远了吧?”

艾安娜道:“视线所见的范围内,根本就没有一点迹象。你看这条渠,从这里看得清清楚楚的,难道这家伙真能游得这么快?这么一会儿就游出了我们的视线?还根本不用露头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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