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各部将领前来议事?张燕一听,一怔,主要将领基本都在了,还要传谁?突然想起来,阎柔的意思主要应该是传马超,便吩咐了传令官去请马超,随后又叫人去将窦宾也请来了。

一刻钟后,刘通见快马来了两位均是二十五六岁的将领,一位手提一杆银枪,身形提拔,容貌俊秀身着狮盔兽带、白袍银甲,必是马超无疑。另一位骑着一匹体形瘦小、样子丑陋的黑嘴黄马,体胖脸宽,手提大刀,估计是庞德。

“马超见过镇军大将军!”马超带着那武将一同向阎柔抱拳行礼。

“孟起、令明二位将军有礼了,二位威震西凉,氐、羌率服,好一对少年英雄啊!”

“将军谬赞了,不知大将军唤我前来,有何吩咐?”

“孟起,这次你与匈奴交兵,可见到郭援?可见到匈奴左右谷蠡王?”

马超和张燕、尹礼等将一听陷于了沉思。

“不曾”,马超若有所思地答道,“大将军的意思是除了左右贤王前来接应呼厨泉,郭援和左右谷蠡王也应该在附近?”

“大将军,那呼厨泉狡诈多谋,他选择此处列阵,未必仅是阻止我们追击,也不像是要单独与我军决战。难道是在等候援军,利用这绝佳地形围攻我们?”拓跋力微说道。

“你们事先以为自己就像追着羊群的饿狼,即使羊群上了上坡,也只是缓口气而已,有没有想过,我们自己反倒成了别人猎杀的羊群?”阎柔说道。

刘通一听,心中一惊,三叔果然是久经战阵的老将,事先自己想到只是如何追击,还以为木桩和陷阱会延误自己的追击,如今看来呼厨泉谋划的不是逃跑,而是利用地利决战!

“孟起,你军西边一里之地就是派河,河面宽而浅,可曾下河蹚水勘查?”

“大将军,派河水深不及马腹,砂石河床。难道郭援他们就在河西?如此更好,我叫他们又来无回!”

阎柔点头,赞赏地笑道:“孟起,自现在开始,你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主要防御河西的进攻。从左右贤王到来的时间看,郭援和左右谷蠡王就在附近了,呼厨泉之所以没有进攻,就是麻痹我们,让我们以为他们不敢丢弃草坡,而我们设防也是中计的表现。孟起认为,此战我们当如何部署?”

“大将军,我欲请令明兄天黑后自下游渡河,埋伏于下游对岸,若是郭援等人前来,我们半渡而击!让他全军覆灭!”

“好气魄!”阎柔说道,又转身对张燕等人说道,“我军马上多立营帐以迷惑敌人,天黑后尹礼将军、拓跋将军、窦宾将军自东绕行埋伏于呼厨泉、左右贤王部之东南,待敌军冲锋与我部胶着之际,夺取坡顶,截断其退路,上下夹击!张燕、凉茂两位将军,务必要在地形不利的情况下顶住敌人的冲击。”

“遵令!”众将纷纷领命返回自己阵中。

马超离身之际看见阎柔身后那个贵公子还在打量自己,也迟疑一下似乎想起什么,冲他点点头,打马而去。

刘通虽然之前一路见闻对马超观感不佳,但这次见面却印象很好,当然,自己不是外貌协会的,马超很帅不假,但他一听阎柔的提醒,就能想到匈奴人的谋划,并立即做出应对之策。如此看来他杨威西凉、慑服羌氐,不是没有道理的。

有了这个印象,刘通也就理解了马超对财货掠夺的痴迷了,毕竟西凉贫瘠,供养军队,尤其是要羌氐等胡人卖命,开支是很大的。

入夜时分,简单的营寨建立了起来,营帐自阵前稀稀拉拉向后蔓延,阎柔为了防止对方火攻,除了简单的帐篷,趁着夜黑将其他容易助火的物资均运往了后方,又将大部队后撤了一里。

阎柔帅帐,刘通刚陪他用完晚饭。

“三叔,我认为此战,河西之役至关重要,正面我们有障碍阻击,匈奴人一时半会占不到便宜,他们真正寄予厚望的是河西,若是我们击溃河西之敌后,自河西再攻击呼厨泉腰部,他便三面受击,此战胜算更大了。”

“大河言之有理,你打算怎么做?”阎柔知道刘通肯定另有打算。

“马超分兵,兵力不足,我想带兵三千,趁马超他们交战之际,突然渡河杀出,一旦击溃敌军,便引军转而渡河回击呼厨泉腰部!”

“此策可行。”阎柔很是欣慰,这个宝贝侄子的确不简单。

阎柔说罢带着刘通找到一个旅长,让他部听后刘通的指挥。刘通向阎柔辞行,见龙端儿和红鲤、骆铁都要跟过了,拉住端儿说道:“有红鲤在我身边,你大可放心我的安危,你跟着三叔。”

龙端儿有点不高兴,但听说要护卫阎柔,也不好再争执,红鲤则像做了亏心事似的,低头不敢看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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