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白也不在意，伸手示意下柜台前的椅子，老人也默然地走上前，坐了上去。
“要喝茶吗？”郑白手掌在虚空一探，竟是将一副茶壶凭空拿了出来，不得不说，这万金油的能力真的很方便，用着用着他也习惯了将利于方便生活。
“不用了，谢谢。”老人摇头拒绝。
郑白闻言也不勉强，自己给自己倒了一壶，没一会儿沁人心脾的飘香便已经弥漫于空气中。
这些天来，他也渐渐习惯了当老板的小日子，做做生意，喝喝茶，偶尔看看一些有趣的东西。
甚至最近也已经打算关上门店，出门旅游，毕竟他如今有了过上向往生活的基本底气。
“老先生，既然不典当，那么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见老人坐下后，沉默良久，却始终不说话，郑白不由也有些耐不住，他可没有那些修道者的定力，更喜随心所欲。
而在他的催促下，老人也终于开口了。
“我……我想问……他是不是来过这里？”
“不知道您所说的他，是指谁？”郑白问道。
老人犹豫下后，神色复杂的道。“我的儿子，方玉泽！”
郑白微眯着眼，凝望着老人，待其神色愈发紧张复杂，既期待得到答案，却又怕答案是他不想知道的。
半响后，郑白叹口气，开口道。“我礼貌的称呼您一声老先生，是因为您年纪的确比我大的多，一生所做的功绩，从我个人立场上来讲，也值得我尊敬，但……”
“这不是您越过线的理由！”
郑白一字字落下的话语，使得老人脸色微微动容，却又不动声色的轻声道。
“不知道，我越过了什么线？”
郑白竖起了一根手指，道。“越过了一条线，不论是任何一家店铺，都不允许泄露客人的隐私，这一点即便是我这儿也不例外，关乎职业操守。”
老人嘴角扯起一丝勉强的笑，含着歉意道。“抱歉，老板应该也知道贵店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关乎儿子，我心切了。”
“老先生，你上一次，并不是第一次来吧。”郑白轻声道。
老人微微张口，却没有说话，但有时，沉默即默认。
“没什么，就当我没说吧。”郑白摇摇头，顿了顿又接着道。“如果您没什么要典当的，请回吧！”
“今天冒昧了。”
老人起身，朝着郑白弯腰鞠了个躬，随后踏出了门扉，离开了当铺。
待老人离开后，郑白不由叹声摇头。
老人真是无意越过线？
不见得。
……
出了当铺，一身居家服的老人回到了别墅，打量着空旷大厅及主卧边上那间，自数月前关上后就没再打开的次卧。
老人惆怅的叹口气，随即不禁回想起他要求公司送来的财务报表，又忍不住摇头。
他今天去当铺地目的，其实已经得到了答案。
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远比当初那人要慷慨的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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