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时我们班被5班虐的很惨,主要是对方队里有张王牌——江晚舟。
我躲在一边观看战况,看着江晚舟带领着他们班的男生左突右击,一次次地灌篮得分,内心感觉十分复杂。我为我们班仅有的两次得分而感到难过,但是目光却“违心”地始终追随着江晚舟,看到他长臂长腿地在人群里灵活地传球、一跃而起帅气地扣篮,我就忍不住心波荡漾。
期间看到他的目光时不时地往观众席来回扫视,尤其是每次投篮得分以后,一番寻找后就默默深呼一口气,一脸郁闷的样子,我就偷着乐:傻缺,找不着我了吧,我可是躲在暗中观察。
上半场比赛结束,我们班成绩惨淡。5班的人则特别兴奋,尤其是女生,我看到他们班那个个子矮矮的女班长走过去想给江晚舟送水,但是江晚舟一脸有心事的样子,又加上他个子太高,从他的视角看华丽丽地忽视了那位冲他甜美微笑的班长,径直越过她走开了。
我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看到那位班长的脸由白转为红再转为惨白,很快又被刚球场上下来的5班其他男生包围,他们大概都觉得班长是来给自己送水的。
另一边的江晚舟独自走到休息区域坐下,喝了口队友递过去的水,就一个人愣愣地坐着发呆。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突然将目光在全场扫视了一番,在暗处探头探脑的我险些被他发现。
我刚把头缩回去,心里暗叫好险,就看到体育老师吹着哨子指挥拉拉队排列准备上场。
我低头重新检查了一番自己的着装,将蓝色的短裙稍微往下拉拉,然后摘下一直戴着的眼睛放到储物柜里,就走到队伍前面。我跟在6班拉拉队后面往前走,越靠近赛场入口,心越是砰砰直跳,手心里也一直冒汗,不过我现在看谁的脸都是模糊的,所以并没有特别害羞和难堪的感觉。
我一直都是这样,不管是国旗下讲话还是当众表演,逃脱不了抛头露面的事就摘掉300多度的近视眼镜,反正除了看不清十米开外的人脸以外并不妨碍任何行动和交流,而且这样更有利于我进行自发的情景代入——底下的人全部都是大白菜!
暴露在灯光下的一刹那我的脑袋还是习惯性地一片空白,不过全场男生雄浑而愈渐高亢的欢呼声和起哄声把我拉了回来。
音乐响起,在拉拉队总指挥的带领下每班的拉拉队轮流开始了集体表演。轮到我们班的时候,我一边看着面目模糊的总领舞一边单独跳完了队长的指定动作后就拿起事先放在地上的花球加入集体舞蹈。
这个过程中,我感觉我们班的男生叫得特别响亮,之所以能辨别出他们是因为我在其中听到了副班长独一无二的公鸭嗓,想到上半场我们班战况的惨烈,我不仅对声音嘶哑却还在拼命捧场的副班心生敬佩与一丝丝心酸。
蓦地想到江晚舟,他也有可能正在某处暗中观察我,心里莫名一慌,一个动作差点做错。我赶紧停止分心,跟上集体。
下半场我一直躲在更衣室里休息,没有再出去看比赛,却从进来换衣服的女生那里得知了赛场上的劲爆消息。
比赛结束,5班赢了。
我怀疑自己肯定听错了,却见那个聊天的女生一脸遗憾地叹气:“唉,你说江晚舟怎么早早地就下场了呢?他刚刚很反常啊,犯规了这么多次,明明上半场还好好的...”
这下真的没听错了,但我还是想亲自去证实一下。谁知我出了更衣室,才走到拐角处就看到江晚舟双手抱臂靠在墙边。
他还穿着比赛时的球服,额头上全是汗,把刘海都浸湿了,脸上的神色好像不太好,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哀怨地看着地面,嘴里还小声嘟哝着什么,从中依稀能听到我的名字。
我莫名地一阵心虚,想悄悄退回更衣室,却被江晚舟发现了,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看。
眼睛大的人看人的时候很容易就变成了瞪,我伸出手去戳他的脸,果然,他脸上伪装的严肃立刻破功。
江晚舟气恼又委屈地看着我“宋朝夕,我现在总算知道这些天每次放学你总说有事先让我回去是为什么了,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当着这么多男生的面穿超短裙跳舞呢?”
我“嘿嘿”地笑了,顾左右而言他“那是及膝短裙,不是超短裙。”
江晚舟伸手要来弹我脑门“你还狡辩!我看你们班的那帮男生眼睛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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