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你爹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十三岁的何一鸣问十二岁的慕云霄。
云霄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确定地说,“我没见过,应该和爷爷很像吧。”
“云霄,为什么总是见不到你爹爹啊?”何一鸣掰着手指头,“你看啊,我爹爹我生辰的时候你们都见过了,宁桓的爹爹皇上上一次年宴我们也远远地瞅见了,下个月就是你生辰了,慕王爷应该会回来了吧?”
十二岁的宁桓心思要比何一鸣这个二愣子深一些,“云霄的爹爹慕王爷一直是在外面做官,没有父皇的旨意是不能回京的。”
“怪不得。”何一鸣还是很疑惑,继续追问,“那为什么他不像我爹爹一样向皇上请旨啊?”
慕云霄低下头,没有回答。他回答不上来,他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那个应该被称为“父王”的男人。
宁桓和何一鸣一左一右坐到他的旁边,劝他:“要不你自己去看一看呗!你爹爹在外面只有一个人,又见不到儿子,肯定很寂寞,你应该回去看看他,夫子说了,这是孝顺。”
慕云霄陷入沉思,有点被说动了。
见势,何一鸣加了把火,“而且慕爷爷肯定也很久没有看见你爹爹了,你这一去,既是孝顺了爷爷,又是孝顺了爹爹。”
“那我回去跟爷爷说一声。”慕云霄握紧了手上的“沅冰”,这是爷爷前几天刚刚送给他的,叮嘱他要好好使用。
“说啥啊,没啥好说的。”何一鸣煞有介事,“说来你肯定就去不了了,你就偷偷地去,去完再回来告诉你爷爷,给他一个惊喜。我和宁桓去告诉你爷爷说我们三个一起在我家学习,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慕云霄看向宁桓,宁桓点点头,同意何一鸣的看法。
何一鸣拉住他的手,比云霄本人还要激动,“我带你去我家拿上装备!”
“额,现在就去吗?”云霄被他拖着走。
“肯定啊。”何一鸣握紧拳头,“晚一点就可能面对被抓回来的结局。”显然是个惯犯。
“那好吧。”云霄不禁在心中涌现出点点期待,他的爹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是不是像爷爷那样淡然睿智,还是像皇帝姨父那样沉稳精明,或者是像何一鸣的爹爹何将军那样果敢英武?
慕云霄从城门上的狗洞爬出来,拍掉身上的尘土。他换掉了看起来就十分惹眼的玉色锦袍,换了一身十分普通的粗布衣裳,脸上还摸了一把煤灰,看起来就是普通农家的小孩。这都是何一鸣的建议,据说是从血与泪的教训中得出来的。听说何一鸣第一次离家出走的时候大白头穿了一身夜行衣,被巡逻的兵士看到直接扭送到何将军府上,气得他爹罚他单手倒立一天一夜……唔,果然是血与泪的教训。
慕云霄从郊外的小道行走,“沅冰”被用布条包好背到了身后。
旁边的森林里,一男一女紧随其后。
“阿风,就这么让小主子出城了真的好吗?”听雪也是看着慕云霄长大的,忍不住母性泛滥,“他才那么小,就让他一个人去找慕王爷。”
“放心吧,既然老主子多说小主子外出历练一番也是好的,我们就跟好,真遇到什么事也不会袖手旁观啊。”
“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是不知道心疼人,反正路上只要有不长眼的人想欺负小主子,我就立即去收拾他!”
臭男人·听风苦笑,怎么觉得小学自从和自己成亲之后越发地像个小女人了,当年她可是让他们这些男性暗卫都退避三舍啊。
慕王爷外放的青州离京城并不远,云霄从中午出发,路上找了个客栈休息一日就已经走在去往青州的管道上了。。
“咔。”
慕云霄狐疑看了一眼身后,总感觉这一路未免也太过顺利了。
听雪刚刚敲昏一个疑似拐卖儿童的男人,她拍了拍手,“你这种渣滓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们家小主子身上,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小雪,别管他了,小主子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加快了速度。”听风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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