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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郗风收拾停当,听到外面的三更梆子想过。便从窗户跳了出去。
深秋时节,晚上泛起阵阵寒意。郗风心里乐的自在,行人都归家,省的有人会骚扰到他。
到了府门外,郗风寻了个守卫薄弱的墙角,纵身跳入墙去。随后找到挨个房间寻找,不多时就找到了存放文档的库房。郗风连忙推门进去,反手关掉房门。
那房内一片漆黑,郗风打着火折,走到最后那层书架。
只见书架上面落了厚厚的灰尘。郗风逐个看了一遍,都是些衙门旧账,历年军士花名册,不禁大失所望。又搜索一番,仍是一无所获。郗风不由地叹了口气,右手对着墙上打了一拳。那一拳不知打到了什么地方,面前的墙上弹出一个暗格,郗风大喜之余赶紧挑灯观看,见那暗格之中只有一方木盒。火光在此时却灭掉了。郗风又尝试几次,火折依然如故。
这时外面想起了脚步声,郗风收起火折扶窗看去,就看一队军士持着火把向府库走来。心叫不好,转身将暗格之中的东西取出,关掉暗门飞身从后面窗口出去。回到客栈,连忙取出木盒打开。
只见木盒之内参差不齐的放着一叠纸片。郗风取出纸片翻了几张,多是中州,比奇往来桃源府郡的公文。又往下看,郗风扶掌喜道:找到了。
郗风取出细看,看完后嘴里嘀咕一阵:卷宗被调到了宗正府?低头看了落款日期,却是两年之前。
郗风心里思索:我外公二十年前便去世了。为何卷宗却在两年前被宗正府调走?真是奇怪了,谁会对一个死人感兴趣?又或者说外公身上有什么秘密?
想了一会又看了看信函,确定没什么遗漏。郗风起身离开,连夜将木盒放回府库。
第二天早上,南宫燕早早起床。走到楼下正在安排早饭,看到郗风也下楼过来。抬眼看他一会:怎么?一夜没睡啊?
郗风点点头。
南宫燕便问:昨夜有什么收获?
郗风说了一下昨夜经过。
南宫燕一皱眉:你说你外公的一切物什都被宗正府调走了?可是据我所知,宗正府所管的大都是与皇家有关的东西。你家与皇族有亲戚?
郗风摇了摇头:我幼失怙恃。对身世知之甚少。所知仅限师傅告知,至于是否有皇亲,却不知道。
南宫燕便问:那你作何打算?
郗风想了想,从身上取出玉佩:南宫姑娘,此佩是我母亲遗赠,我想跟姑娘换些盘缠,西上中州,查察真相为母舅一门报仇雪恨。
南宫燕一笑,用手推回玉佩:且不说中州路途遥远,就算我给你金银就此别过,你日后又去何处赎回亡母之物?
郗风一笑:潘夜虽大,但南宫世家却只有一个。
南宫燕一听,瞪了他一眼: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你就不怕我爹事后找你麻烦?
郗风笑道:林夏玉定有害我之心,算来也是仇人,我此番离开潘夜,便没有打算回来。况且天下那么大,你爹也未必找得到我。
南宫燕听完忙说:啊?你反出比奇?你不会是要绑架我吧?
郗风呵呵一笑:我虽非侠义,却也不是这种小人。
南宫燕思量一阵,点点头:说的不错。这一路上你对我还算呵护有加。若要杀我,我早就死了。唉,还是小碟说的对,我太容易信人了。
郗风又向前推了推玉佩。
南宫燕一笑:你也别把它给我,这么贵重丢了我哪找去!这样,我与你一道去中州吧?
郗风一愣:你?你不去找你的心上人了?再说,去中州要经过沙漠,辛苦的很。
南宫燕脸色暗淡:他?他还记得我吗?唉,不管了。你带我去吧,回去便要与那人成亲,倒不如死了算了。
郗风听完:你决定了?
南宫燕点点头。
二人结完账,一大早离桃源,奔着中州去了。
到了晚上,二人还没走出荒野。
南宫燕走了一天,脚都痛了,此时见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心下着急,坐在路边再也不肯走了。
郗风四下看了看,前面的矮山上有个小山洞,便拖着南宫燕走了进去。
南宫燕进去就不停的抱怨:这什么地方啊,又阴又冷黑漆嘛乌的。
郗风也不理她,四下寻了干柴,从怀中摸出火折子,打了几次都没打着。转头问:南宫小姐,你有火折子吗?
南宫燕摇了摇头:我带那个干嘛!你这不是有吗?说完拿过郗风的火折子打了几次都没成功。把火折子往地上一丢,嘴里嘟囔:这怎么办?晚上要冻死人了!都怪你,现在好了,有钱有啥用?
郗风见她喋喋不休,连忙让她住嘴。
将干柴拢在一起,运气真气,接着右手对着干柴一推。只听哄的一声,干柴之上燃起了火焰。
南宫燕觉得新奇,连忙拉着他的手看了看:唉?你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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