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侧脸望过来,可不是貌美如花的潘金莲是谁,见到张林目光也投过去,她微微一点头便欠身回房关上了门。

王干娘在耳边八卦道:“嘿,这小娘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抛头露面,成天日地把自己关在家里,也不知道那房里是藏着金山还是埋着银窖呢。”

张林陪她干笑一声,只听她又问道:“张小哥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哦,前些天生了场怪病,需要将头发剃光后治病,这才重新长出一些来。”张林解释一句,顺便问道:“王干娘是老住户,可知道这阳谷县里有没有一个叫张觉的人?”

“张觉?哎呦这名字听得好熟悉,这人可是小哥想探亲的?”

“是呢,只是家父嘱托的事情,做儿子的不敢忘。”

“老身在这阳谷县里熟门熟路,现今叫张觉的人却是没有,不过老身刚出嫁那会儿确实县里有个叫张觉的,只是后来卖了房屋地田搬走了,算来也有三十来年光景。”

“干娘可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了?”

“老身哪里知道,天茫地海的,就算搬家想来也不会走远,大概就在这恩州里吧。”

张林暗暗松了口气,暗道只要张觉不在阳谷县里就好,自己探亲不成也正好有了在此地常驻的理由,也不用担心张临的死跟自己扯上关系。

等了一会儿,王婆子一连给他上了两碗酸梅汤,喝的张林肚子里饥肠辘辘,却又不好意思催饭,只好胡乱找了个借口告辞而去。

他径直往紫石街北街面上走,去寻武大郎,找到城门处才是看到他矮敦子背影。只是这回武大身边还跟着一个黄毛垂髻的邋遢小厮,瘦不伶仃的。

“武大哥。”

“张小哥,昨晚睡得可好?”

张林点点头道好,跟他买两个炊饼,费好大劲才将铜板硬塞给他,问道:“这小兄弟是谁?”

“噢,他叫郓哥儿,就住在盐水巷子里,平时就跟着我上街卖些时兴水果梨子养他家里一个老爹。”

郓哥儿其貌不扬,十五六岁上下,个子与武大郎差不多,上来就龇牙咧嘴地殷勤道:“早上就听武大说新结识了个俊俏哥,果然是真的,比那西门大官人也好看的很。张哥,吃个梨?”

张林还没开口婉拒,那梨子就被塞到手里了,暗道这郓哥果然是个小滑头,便掏出十个铜板付了账。

一个梨子只卖得三五文钱,郓哥儿得了便宜,嘴里就跟抹了蜜似的夸赞。张林面上笑着,心里却对着小东西没什么好感。

按照水浒里的文,武大郎的死明面上是潘金莲、西门庆、王婆子三人造成的,其实导火索却是这个报复心重,脑筋有点直的卖梨郓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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