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尚按照父亲的吩咐,跟随小兰去后面换了一件和聂从文一样的黑色袍服。
“我带你去拜祭聂家列位先祖,还有让你的母亲也看看你。”随后便不再说话,只是牵着聂尚往大门外走去。
大门外早已列着两队骑兵,骑士身着同样的黑色劲装,外着黑色轻甲,腰挂长刀。胯下坐骑也都皆为黑色,看起来都极为神骏。骑士个个神色肃穆,坐在马上纹丝不动。
聂尚暗暗惊叹。不禁注视了一会。看骑士的眼神,皆是经历战阵厮杀后才有的坚毅沉稳。这些才是真的百战精兵。以前在部队时,也只在一些出过任务的老兵身上见过。
此时管家已牵着一辆马车过来,聂从文摇了摇头。
“我聂家男儿去见先祖怎能坐车?”
便轻声吩咐管家回去,并示意前面的骑士。骑士随即翻身下马,让出坐骑。
聂从文侧头看看了自己的儿子,聂尚正被这些骑士的气势激起自己前世做为军人的荣誉感。身体此时立的笔直,白嫩的小脸神色也颇为肃穆,隐有几分庄重。
轻轻的抱起聂尚,侧身上马。
……
本来聂尚还担心自己坐在马上会晕,一路骑士策马的速度并不慢,但自己并没有眩晕的感觉。就放下心来,不晕马就行,要不然当一辈子步兵就太丢人了.
少时便出了城门,一名骑士取出一面旗子,套在长枪之上。黑底的旗帜上秀着一个“聂”字,苍劲有力,杀伐之气十足。骑队速度快了起来,聂从文低头看了看怀前的儿子,只见聂尚睁大了眼中,僵直的身体紧紧的抓着马鞍。于是单手怀着聂尚。
“不要抗拒颠簸,感受奔马起伏的节奏……”
被父亲单手护住以后,聂尚便不再害怕摔下去。心里默念,不要晕,不要晕,并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道路两旁的树如幻影般向后退去,风驰电掣的感觉慢慢的压住眩晕感。
………
大约行了半个时辰,聂尚远远的看到一座军营,骑队并未在军营前停下,直接绕过营地。在营地后方有一山坡。山坡前置有一方石碑,上刻着“忠义陵”。骑队在石碑前停了下来。
聂从文便抱着聂尚下马,牵着儿子手步行走上山坡。其余骑士皆下马立与石碑前往山坡上整齐的拜了一拜,便各自警戒去了。
爬上山坡以后,聂尚便被惊呆了。坟墓与坟墓连绵一片,足有数百之数。
“这便是我大越朝开国两百年来开国五姓与皇族忠勇将士的陵墓,一共三百四十三座。”
说罢只见聂从文单膝跪地,聂尚便学着父亲的姿势同样跪在哪里。只听父亲继续说道:
“前面这片是皇族之墓,但皆是战死沙场或是征战一生的勇士。所以也葬在这里。这里安葬的皇族比皇陵还有多出一些。”
说罢跪行了一礼,聂尚也跟着行了一礼。起身后聂从文便拉着往后面走去。边走边说了些越朝先辈的往事。
“我大越起与西北苦寒之地越城,只因当时天下战乱,民不聊生。战乱波及越城,又逢天灾,粮食颗粒无收。百姓甚至易子而食。”
“皇室先祖便联合五姓大族聚事以挡兵祸。以望能救越城百姓。起兵之后战必胜,攻必克。征战数十年方打下大越根基。”
“太祖年轻游历全国,只见得中原藩镇割据,各自建国,相互倾轧。更有无耻如儿皇帝石敬瑭之流,割地与蛮夷以求权,置幽云十六州汉家百姓与水火之中。太祖立誓救天下百姓,于越地起兵称帝。百战以入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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