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监的卷宗很是详细,对方从出生到现在干的“大事”皆有记载。郑家是江宁世家大族,郑功四十岁老来得子,还是郑家嫡系独苗,所以特别宠溺郑禹,在郑禹六岁时,郑功调往京都,因当时尚在变法之时,京都并不安稳,便将儿子及家眷则留在江宁。
郑禹八岁时,就被着自家表兄等带着出入烟花柳巷之地,八岁啊,用手吗?聂尚心里想着…..,而后郑禹显现出好色的性格,便开始自己的泰迪之路,每日流连画舫柳巷,十三岁时便逼死当时江宁一个画舫红牌。然后可能觉得娼妓已经索然无味,便盯上了良家和花魁。多次逼良为娼,动手杀人。皆因郑家有钱有势,郑功官又越做越大,大多都赔钱了事。就算逼死当时一个头牌花魁,惹得江宁众才子联名状告,也只是抓了起来走个过场,最后陪了一大笔银子,青楼撤回了诉状,众江宁才子也是无办法。
最厉害的是,这个泰迪十五岁时,还好过男色,最后不知何原因又改正常了。现在想明白了,当时江宁来到的才子们为何见到郑禹时都有点脸色发白。不是只是因为怕郑家,还怕小霸王本人,文人才子最注重名声,如果小霸王一言不和…..那真的比死还难受。
“哎,果然是进可欺身压正太.....”
“莫要分心在这种小事上面,你该做自己需要做的事。”聂尚刚想吟一句前世熟悉的诗,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慨,书房响起了荀越的声音。
“客卿大人”聂尚恭敬的行了一礼,便放下卷宗,拿出《韩非子》。
“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让你看这么多书吗?。”
“………”聂尚一脸的疑惑,这又是要演哪一出?
“天启五年九月丙申有星出东方,随之而陨,当时你还身患痴哑之疾,星陨之时,你落水,得救后三日便能言,而后更是变得聪慧异常,可日认百字,读书一目十行。”
荀越盯着聂尚的眼睛缓缓的说道。
聂尚觉得自己的寒毛此刻全部都立了起来,从来到这个世界算起,还从未像现在这样恐惧,就算当日被人刺杀,也没有像此时这样。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自己最大的秘密,这老头这么会知道?
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不可能有证据,只要自己死不承认,谁也不能劈开自己脑袋看。
只做出一副茫然的表情,看着荀越。
“你自己都不奇怪你现在的变化吗?”荀越见聂尚毫无反应,又问道。
“就是醒了之后觉得自己变的很聪明。”聂尚缓缓的说道,生怕对方听出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那你落水之前呢?”
“那时候脑袋一片混沌,什么都不记得。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懂得很多。别的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变化。”怕荀越看出什么端倪,聂尚便回过头,不再看对方的眼睛。
“百年前我辈师祖陈抟,创立紫薇斗数,我研习数十年得之皮毛。推国运,可得十年之大概。观人可看出大致命数。可星陨之后,再推国运皆不可得,推人凶吉也只看得点滴。在你刚出生时,我也曾用紫薇之术推测过你一生凶吉,得到的结果是你一生痴愚,但可善终........星陨之后,再推却是一片混沌。”
“……”原来是靠算卦,虚惊一场,聂尚放下心来,等待着荀越继续说下去,
“可惜陈抟老祖百年前便坐化而去了,我也只得皮毛,不知是不是星陨改变天下气数,紫薇之术已无用处了。不过这半年里,我推了数人命数,只有你一个是混沌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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