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刚收到家兄来信,说户部查到内帑调拨了数百万两银子,看势头是往燕京而来。”被称为秉之的中年文士答道。

“哦?内帑?皇上的私房钱?看来这个小王爷是真想从商了?”欧阳风侧头问道。

“这个不敢确定,但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江南钱家,和李家都会拿出银子往燕京调…..”

“皇上这么相信这个小王爷?”

“家兄刚调任户部尚书之时,这位小王爷才刚两三岁,当时还被诊断为痴哑之疾。有一年皇上大宴群臣,聂王爷带着他去见皇上,太子逗小王爷问他想要什么,当日他只是指了指皇上的流苏,太子与几位殿下可是真的下手为他抢夺,哪可是流苏,皇上的龙冠啊。”王秉之笑笑回答。

“皇家为何会如此宠爱一个外姓之人?”欧阳风不解的问道。

“大越开国六姓的关系,维持了两百年没出什么变故,连我们自己都很奇怪。只是六姓这两代人丁凋零,还在朝堂掌权很少,这才慢慢忽略其他四姓,只关注皇族和聂王爷。还告诉欧阳兄一件密事,外人都以为十几年前大越朝堂之乱后的国策是司天监客卿荀越提出的,其实他们都错了,真正制定这个国策的人,是燕云王的妻子,小王爷的母亲,六姓李家的后人。”看着一脸疑惑的欧阳风,王秉之摇了摇头又说道,“欧阳兄不知也是正常,那时燕云之地还属于大辽的国土。”

“秉之老弟的意思是……?”

“这位小王爷可不是简单之人,他刚出生便被封为二等国公,六岁的时候刑部尚书之子差点被他吓傻,这件事郑尚书可是到现在也一字未提。而且家兄和蔡相的意思是,最好能和小王爷搞好关系,待太子登基之后,这位小王爷很可能会成为大越中流砥柱之人。”

“可是冯青明的意思是这个小王爷只是个武人。”

“武人?那他们却是看走了眼,武人能够六岁之时,日识百字,一目十行?字写的丑就认定是武人,那你们太小看大越了吧。李纲他懂个屁”王秉之面露不屑。

欧阳风只是面带微笑,也不反驳。不过这个王秉之来头可是不小,乃是户部尚书王颜之的弟弟,自己可是花了无数钱财才打通这条线。到了欧阳府上,王秉之并未进去,早又一队镖手打扮的队伍在门口等候,换车之后便直接往城外驶去,欧阳风则目送队伍远去才回到府上。

欧阳风之子欧阳克见父亲这样,便随口问了句:“车里是谁,能让父亲如此礼遇。”

欧阳风此时心情看起来很好,面带微笑的答道:“户部尚书王颜之的弟弟,王秉之。”

“父亲,我们不是跟着李相的吗?王颜之可是南岸的文官。跟我们西北一直不和啊。”

见儿子一脸的疑问,欧阳风叹了口气道:“凡事无绝对。为何我欧阳家与契丹人牵扯如此之深,却没有像前几家那样被灭?切记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你看看雷家,不但做着王府的生意,还把自己儿子送进司天监……哼,他雷正打的什么主意,我能看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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