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白走到账内床铺边,坐在床头,看了看钟景之苍白虚弱的面色,面色微黯。她轻轻地将被褥中钟景之的左手拿出来,定了定神,把脉。片刻后,她放回钟景之的左手,又将他的右手拿出,同样细细把脉。
上官博和晞臻立于岑白身后,眸光紧盯着岑白的面色,静待岑白把脉完毕,连呼吸也比平时轻缓少许,生怕打扰到岑白。
临行前,她曾嘱咐千夜,每隔一日便要用内力延缓哥哥体内毒素的蔓延,也是为了等她回来,不至于让哥哥一声武功内力毁于一旦,幸好有千夜。
岑白诊断完毕,替钟景之盖好被褥,起身对着上官博道:“元帅不必多虑,少将军体内的毒已被控制住,没有伤及心脉,待在下研制出解药,不出月余,少将军的武功内力必能恢复如初。”
“那就好,公子辛苦了,还是先去休憩片刻吧。”上官博顿时松了一口气,紧促的眉头也舒展开了。连日来忧心忧虑,就怕景之被毁了,现下可以好好筹谋如何攻打南耀了。景之为人谦逊知礼,才谋无双,是新一辈的领军人物。再稍加打磨一番,必能撑得起护国大任。
“既然如此,在下就先行告退。”岑白行了一礼,带着青木出了营帐。
晞臻眸光紧随着岑白直到落下帐帘,上官博见状,捋了捋灰黑的胡须,轻笑着摇了摇头。“晞臻,这两日可有什么不妥?”上官博走到桌案边,坐了下来。
晞臻紧挨着上官博坐下,疑问道:“外公指的是什么?”
“你这两日可是不同以往啊,恩,差不多就是这位素手医仙来了军营之后,你对他的关注可不是一星半点,平日里也不见你对某些人有多大兴趣。你知他有险,派个人去解救不就行了,你身边的人又都不差,何至于自己亲自前去接应?”上官博好奇的黑眸观察着晞臻的举动,右手放在桌案上,四根手指灵活的敲打着桌案。
“如今我们和南耀战事一触即发,而且今时局势对我方不利。素手医仙虽出自洛城,可我们并不知晓他来军营真是为了给景之解毒还是抱有别的目的?我们军中已经出现南耀奸细,如今可是万万不能大意了。”晞臻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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