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在寒石潭是罕有的,肉肉接连打了三个哈欠,沉沉睡去。逝风不敢合眼,肉肉和他总要有一个睁着眼,虽说寒石潭鲜少人至,但有所准备总是好的。

他们守着总有那么一天,万山会重新站在他们面前,问他们今日想吃些什么。

可他们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三个月……

万山像是被一个无尽梦魇困住,梦中的她行走在雪山之上,脚底却是滚滚岩浆,身体里膨胀的灵气令万山不断想吼叫。

万山吼了,连着吼了三日,雪山依旧是那个雪山,岩浆还是那个岩浆,她接连行走了多日,这里雪山像是绵延不尽,她走的再多也不过是从这座雪山换到了下一座雪山,但是万山仍不死心,她不想坐以待毙!

脚底的岩浆突得吹出一个泡。

……

脚步声不轻不缓传来,肉肉循着声音看过去,大眼睛眨了眨,实在想不起是不是认识的人,伸手扯了扯伏在地上休息的逝风,逝风瞬间抬起头。肉肉很少会打扰他睡觉,叫他一定不是小事。

来的是一个气势有几分狂野的男人,单手扛着一柄长剑,嘴里叼了根不知名的草。跨出层层树枝,在看见逝风它们之时,露出了一丝腥笑。

“看来没骗老子,这里真有只追风鸟。”

逝风的双眼瞬间迸发出浓浓杀气,缓缓从地上站起,卷起的羽毛将肉肉掩住。

“人族,趁现在,你可以逃。”

男人笑着抬眼,一口吐掉含在口中青绿的小草,小草一离开牙齿,瞬间被冻的枯黄干瘪。逝风神色一凝,这下他才看清楚了,这个男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宽大衣袍,脚上还只踩了一双草鞋。

“不是应该你先逃吗?”

说话之间,男人将背上那把长剑的刀鞘拉开。的确,这种情况之下,追风鸟的天性一定是先逃开,但是逝风不能,他的主子还在这里,即使她生死不明,即使她可能会令自己踏入死亡边缘。

在逝风还未完全站起,男人扔下了刀鞘,后脚一蹬,如同离弦的箭狂飙而去。一丝长发被长刀轻轻吹断,长刀在前人在后,杀意已经先到逝风之处。

逝风引颈长啼,风暴骤降,排山般的风暴席卷男人而去,风刃擦过长刀滑过金属声,男人见风刃并不躲,两道风刃刮过,在宽袍上擦出两道口子,其他在打到男人身体之前,全然破碎消失。

肉肉将自己隐身在逝风的厚重羽毛内,只敢探出一双眼注视着场中。

逝风知道这个男人不好对付,但没想到这么不好对付。扑腾身子至半空,凭空爪子一抓,三道风刃在空中显出具象,互相交错着扑向男人。

男人头一低,躲过第一道风刃,下面这两道可不好躲了,两道包含着凌冽的杀气,灵气还未至便铺面生疼。男人突地两手握住长刀刀柄,用力一掰,竟生生掰成两把长剑,左右手齐齐挥舞着长刀,丝毫不比用惯用手弱,前进的步伐被风刃挡住。

趁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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