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带着兄弟俩吃完晚饭后,打算带他们出去逛逛,以后说不定他们也要常来,得先熟悉环境。

“小二,找一个熟路会说话的人,带我们认认路。”说着塞了一块银锭子过去。

小二嘴都笑得咧开了,然后走到后面站了一排等着找活干的人的地方,喊了一句:“老何头,有活干,来不来。”

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人一下子来了精神。

快步的走了来,小二说道:“这位小姐想逛逛秋水县,你给好好带路好好讲解,如果不是看在咱两以往的情分,我不会找你,你可别砸我饭碗。”

“唉,是,是,谢谢小二哥关照了。”老何头将姿态放得极低。

又是一个可怜人,只能多给一些银子了,然后丽娘不懂声色的走了出来。

老何头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丽娘,生怕得罪了,丢了饭碗,以后也不能来这找活干了。

“贵人这边请。”老何头穿着已经洗得泛白的衣服,却干干净净的,但怯懦的样子让人无比的心痛。

老何头口齿清晰,每到一个地方,细说得十分详细,元哥儿和文哥儿也听得认真,只是路过一处没有牌匾的屋子和那做叫做连家书斋的地方,明显有些悲伤,丽娘没有打算询问,元哥儿也发现了,但看到姐姐不问,他也没有问。

丽娘随手给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直接回了客栈,没有看到后面老何头老泪纵横的模样。

元哥儿几次欲言又止的看着姐姐。

丽娘觉得好笑,最后还是说:“想问什么就问,过几天姐姐回去了就不能问了。”

“姐姐为什么不问呢。”

“问了之后呢,帮还是不帮?元哥儿,你要记得一句话,有些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姐姐的帮忙,就是多给他一些钱而已,你要知道,我们只是商户而已,现在无权无势,姐姐只希望你们量力而行,不要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说道:“知道了。”

老何头回到住的地方,高兴的把手里的银票给了自己小姐:“小姐,今天生意好,赚了五十两,可以给太夫人请大夫了。”

原来正是何夫子一家,老何头是何夫子儿媳带过来的陪嫁,改姓了何,何夫子的儿子在岳父的书斋做事。岳父死后书斋留给了他们,何夫子的女儿也在这边帮忙,而且还与一位常来买书的秀才定了亲,本来一家欢欢喜喜的准备成亲,谁知道遇到了一个送儿子来读书的权贵,看中了何夫子的女儿,不依不饶非要纳回去。在慌乱间不小心当众抱了何姑娘。而那秀才的娘,以何姑娘不再清白为由,退了婚,那权贵更是肆无忌惮,何夫子的儿子就打算到书院去找人评理,权贵怕给儿子惹祸。就在山下堵着。就被拦了下来。拉扯之中权贵的玉佩碎了。非要说是何夫子的儿子弄碎的。要他赔偿。

县令大人也没有办法,只好依法扣押何大夫的儿子,何姑娘也一气之下剪了头发,还扬言,倘若哥哥有个三长两短,她就撞死在菩萨面前,并且诅咒那权贵一家生生死死下地狱。

因此惹得权贵大怒砸了书斋,还放话,不赔那块玉佩钱,何夫子的儿子别想出来,而何夫子听闻后,卖掉祖宅,赶过来,还是不够,何老太太急得生了病,而这时何家的姻亲也正想通过这个机会把连家书楼改姓,因此不停的落井下石,何家的处境万分艰难,老何头在秋水县几十年,人缘还行,就天天跑外面蹲守找活干,贴补家用。

第二天何家人带着老太太去了医馆,丽娘正好在隔壁吃早点,余光撇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丽娘赶紧再次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丽娘不觉得自己看错了,自己内力精进了,丽娘眼神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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