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裳摸着桌子,声音淡淡,“再说了,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也改不了了。我可以偶尔放松,但不能永远放松。”
看刘婶依旧皱眉不赞同,连裳笑了笑,“刘婶,在这件事上,您就由着我吧,这是我必须要做的。这样,我跟您保证,只是练练,不掺和麻烦事,就平静的过日子,怎么样?”
刘婶依旧不放心,但倔不过连裳,突然她脑海里闪过在一乡镇连裳遭到调戏的画面,视线在连裳的漂亮的脸上转了一圈,嘴上还是勉强应了,心里却还在纠结,最后嘱咐了一句:“低调一些,不用学多,只做强身健体罢了,不要让自己受伤。”
“好,不会让自己受伤的。”连裳松了一口气,心里也为刘婶的经历叹息。
怪不得之前稍微出点事,刘婶就惊慌不已,有点草木皆兵,原来是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啊。
转念想到,吃饭时她看刘婶对吕伯的态度挺好的,这是不怪他了么?
“到底发生什么了?您不怪吕伯了?”
刘婶看着窗外,“我在柳杨镇的时候就跟吕满哥谈过话,他也不知道具体的事情,只知道陈将军的府上被搜出了一匣与他国密谋的信,他自己府上也出现疑似敌国信件的信纸,加上他是陈将军账下人手,牵连被抓,之后又查出与这件事没关系,就被放了。另外两个陈将军账下的校尉也只是被查问,并没有抓入大牢,而你杨叔被调入陈将军账下之后从未得到重用,却进了牢。”
“所以,他一直觉得你杨叔是被他牵连,才被抓的。”
刘婶叹息,“以前我是有些怪他的,不然也不会不辞而别,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也想明白了,这事不能怪他,要怪就怪谋划这件事的人,你杨叔以前一直说陈将军是个忠诚的人,就是疑心太重,我相信我丈夫的话,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
“这几天我放下了心里对吕满哥最后的怨,也不想追究当初的事,只希望我们以后好好地生活。平平淡淡才是真。”
她突然瞪向连裳,“你也要好好生活,别想这想那的,知道吗?”
连裳无奈,她想什么了?什么也没想啊,面上还是无奈点头,“好,不想别的,平平淡淡才是真。”
刘婶这才满意,挥手打发人,“行了,说这么多,都快晌午了,赶紧叫你吕伯,准备准备去给家里添置点东西。”
“哦,好。”连裳起身。
没走两步,她突然想起什么,回身问了一句:“吕伯不回去了吗?”
刘婶拿了个小钱袋,正在数着钱一个一个往里放,“我等会儿问问。”
连裳走到外面,太阳还在斜挂着,才没过多长时间,她估计也就末世时的八点左右而已。
吕伯依旧在石凳上坐着,只是石凳上的碗筷都消失了。
她知道是吕伯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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