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柱子站在家门口,整个人还有些晕乎乎的找不着北。
“爹,妈,首长为啥要问我处对象的事儿?”问题是问他就算了,怎么还问到和秋果同行的那姑娘头上去了,好在都是一个公社的,不是很熟也还认识,他跟娄燕妮的大哥以前还是小学同学呢。
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反正首长一发话,他脑子里就一片空白,啥也没想全秃噜嘴说出去了。
“问你对象啦?”张父摸出烟叶卷上,皱着眉头想了挺久,“听说是结过婚的不要,可你和秋果还只是处对象呢,应该没影响。”
有没有影响谁也说不准,毕竟招兵都是有数的,万一因为这刷下来孩子得多冤,张父卷了也一会也没卷好,干脆不卷了一拍大腿,“我去找生产队长问问情况。”
“爹,我跟你去问去。”张柱子赶紧麻溜跟上,一边跟他爹嘀咕,“爹,反正当兵去不去我都没啥,您可千万不能干出悔婚的事。”
张父心里正着急呢,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爹是那心里没数的人?”
张柱子嘿嘿一笑,赶紧跟上。
吉普车里,陈伟一边开车,一边小心地瞥着副驾驶的韩凛,总觉得刚刚在门口时他们连长问那准新兵蛋子的问题不怎么纯洁。
不过想想也挺正常,他们连长二十好几的汉子了,连姑娘的小手都没牵过,难得看见个漂亮姑娘,心动也挺正常的。
说起来那穿白衬衣的姑娘可真好看,部队文工团里好看的女战士不少,可长得好看的没有那姑娘白,有那姑娘白的,长得没有她好看。
啧!陈伟越是回想,就越觉出娄燕妮的不同来。
韩凛见他贼眉鼠眼了一路还没个消停,冷哼一声,陈伟立马老实了,正襟危坐再也不敢乱看,不过也就是一会儿,没坐多久,陈伟就跟屁股下面长钉子似的,扭着问,“连长,你真瞅中那姓娄的姑娘了?”
“嗯?”韩凛凉凉地瞥过去一眼。
陈伟立马嘿嘿傻笑两声,往韩凛跟前凑了凑,“要不您帮着问问,她家里还有没有什么姐姐妹妹,不是亲的堂的也行。”
见韩凛不说话,陈伟挺了挺胸,“我这也是大好青年一枚不是,认真负责有担当。”
“别贫!好好开车。”韩凛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翻了翻花名册,点着娄家湾问,“这片昨天你们划给谁了?”
“老胡!”陈伟咧嘴一乐,还嘴硬呢,可不就是瞅上人家姑娘了么。
韩凛懒得理他,合上花名册闭目养神,征兵的时间就这么长,他虽然不必事事躬亲,但也难挤出太多的时间,小丫头防备心明显不轻,如何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高地呢?
娄燕妮提着半篮子野菜,还有王秋果分给她的一小包薄荷糖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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