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便抱着她一滚,顺势将她压到了身下。邪肆一笑道:“你以为我会把你让给别人吗?从第一次见你开始,我就想着要怎样才能把你搞到手。”
那女子闻言后将眉一挑,便伸出手脚将男子紧紧缠住。咬着他的耳朵咯咯笑道:“那奴家与郎君你可是英雄所见略同了呢。奴家第一次见你,也是在想怎样才能骗得你早早来做奴家的入幕之宾呢。”
两人郎情妾意,干柴烈火,眨眼之间便又于帐内抱作一团……
第二日一早,崔炎便向大理寺告假,与陈合一道去了义庄。
时令毕竟入秋,这两日早晚间已凉爽了不少。到了地方,崔炎先未进去,而是在廊下细看仵作呈送的验报。
只见内中写道:“验,男尸一具。由齿龄推断,年应在五十五至六十之间。由尸斑及腐烂程度推断,死亡时辰应在初更至二更之间,且尸体死后未经过二次移动。全身无明显伤痕。但双膝有淤青,脸上有指痕,判断应均为死前造成。死者死因是由上吊导致的舌骨折断,压迫气管后窒息而亡。现场及验尸结果均表明并无他杀迹象。”
崔炎一时看完,便叠好递还给陈合。陈合接过后便道:“尸检无甚出奇,便是我的水准也能瞧得出这些。”
崔炎闻言不置可否道:“还是先进去看看再说吧。”
一面说,一面便与陈合一道跨进了义庄内。
此时义庄却均是由富户出资建成,大多都因年久失修而破败不堪。还有些无主尸首时日久了无人认领,那盛放尸体的又是薄材,多半就会有枯骨因此漏将出来。
反正若是晚上,陈合是决计不会来的。便是白天这里也是阴气十足,一进去身上就凉嗖嗖的直起鸡皮疙瘩。
崔炎却显然并不在乎这些。
他混迹大理寺久了,对尸体已经司空见惯不说,还因此多了种奇特的直觉。
就比如此刻他看着的这这位林管家。看来他的死因倒的确是上吊身亡不假,可崔炎偏觉得哪里透着古怪。而陈合,因为昨夜遭遇,早已先入为主,觉得林深之死肯定不简单。
他盯着崔炎举动,见他一时停下便赶紧问道:“有什么发现没有?”
崔炎便问他道:“你看见他脸上的指印了吗?”
陈合闻言又去瞄了眼后道:“有什么不对?这明显是被人打的啊。我昨日在他家时都看了,这位管家的所有物品都明显是在右侧,肯定是惯用右手的啊。他怎么会去扇自己的左脸,这也不顺手啊。这明显是站在对面的人扇的才合乎情理。”
崔炎听见后倒是笑了。心道这家伙这些年在金吾卫里还是有长进,看似粗枝大叶,其实还是有心细如发的时候。因此倒也未着急反驳他,只轻声诱导他道:“这件事和左手右手并无什么干系。你只仔细看看,这指印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陈合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哪里有问题。只得对他道:“我说小火苗,就别卖关子了,直说行不行?”
崔炎一听这个绰号,倒是有些窘住了。虽装着没听见,脸上却浮起了一层可疑的红晕。陈合一时看见,便哈哈大笑。
崔炎无法,只得赶紧说道:“好好看看无名指指根那里。”
陈合在一旁差点笑岔了气,许久没有如此开心了,看着崔炎故作正经的脸,他心中不由涌出一股暖流。知道他再聪明,再世故,可是对待兄弟的这份情意却并不是假的。
一时间又想起从前在军中的种种,便有些神思恍惚起来。此时既听崔炎又重新开口,也不好再笑话他了,只得敛了表情仔细上前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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