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朗宴愣了一下,忽然抬手去捉林俏握在他身前的手。

柔弱无骨皮肤细嫩带着凉意。

真实的她。

郑朗宴下意识地收紧手。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下,目光盯着林俏纤细的手臂闷着声音开了口“不好。”

缠在身上的手臂轻轻动了下他拉着她搂得更紧扯着唇角苦笑“很不好。”

“刚去的时候,我什么也不会,感觉那地方一分钟都待不下去时刻都想离开。尤其想你。”

“后来接触了烟酒,想你的时候得用更大的瘾和一时的满足控制住自己。过后整个人会更加空虚,这倒也没什么。”

郑朗宴的声音低沉撩人在喉头滚动着逸出带着淡淡沙哑。

“可是怎么办,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什么也控制不住转移不了。我开始迷恋酒精,烟瘾也很大还因为酗酒进急诊洗过胃。”

林俏被他握着的手微微颤了颤她几乎有些不忍听下去,皱着眉喊他“郑朗宴。”

“俏俏。”郑朗宴打断她的话终于喊了出来,所有的情绪再也藏不住。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也知道我或许没资格。可我这些年每天都在想我要撑到回来我想你,想要见你,想得要发疯。我想像以前一样抱抱你,听听你的声音,哪怕你怪我,我也奢望能听到一句,你也想我。”

话音落下,他口腔里的烟草气息随着呼吸流入肺里,微苦,郑朗宴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下一秒,腰间本来挣扎着要离开的手忽然停住,然后轻轻收紧。

林俏呼吸浅浅,脸再度贴上他的背。

“郑朗宴,我很想你。”

像是隔却山海和三年的时光,所有的余音终究回落,沉淀进心底里说不出的想念。

林俏声音软软的,像是能包容一切的清泉“他们都说你这样没有消息的离开,就是结束了的意思。可我们明明没有分手,凭什么就是结束了?我们也只是距离隔得远了而已。”

郑朗宴想了一下这三年,总有人时不时在林俏耳边说着打击她的话,不敢再往下细想,她究竟是怎么撑下来的。

林俏吸了吸鼻子,跪坐起来,手下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样抱得更紧。

“可是你这些年消息实在少,我真的怕了。”

“我总担心,你在外面是不是过得不好,所以不敢跟我讲。也会狭隘的想,是不是外面太好了,漂亮的热情的女孩子太多,不像我这样冷淡,所以你嫌我烦了,已经把我忘了。”

郑朗宴拧着眉,冷着脸,抓着她的手立刻否认“怎么可能?俏俏,我只喜欢你一个。”

在美国那边的学校,确实有不少女孩子看到他漂亮的长相和沉默冷酷的气质,一个劲儿往上贴,还有些是听说了他是校董事的儿子而刻意接近他,做派大胆而豪放。

刚开始没多久,郑朗宴独自在图书馆学语言,旁边忽然坐过来个金发碧眼的热辣小妞。

流利的英语搭讪几句,郑朗宴盯着词典像是没听到,完全不理。

女孩儿失了耐心,竟然直接用光裸的小腿贴着郑朗宴穿着单裤的腿蹭上来,暗示性极强。

郑朗宴嫌恶地皱着眉,立刻起身,冷着脸收了书本,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她们都不是林俏。

她们怎么能比得上林俏。

“可你怎么总不回消息啊。话也很少很少。”林俏声音软下去,带着鼻音,像是撒娇,凝着委屈。“我跟别人讲我有男朋友,都没有人相信。我明明有你。”

却这样若即若离。

郑父派在他身边的人太多,和国内的通信也时时活在监视之下。

他不在林俏身边保护着,别人他都不放心,不敢真的把她暴露在郑父眼下,成了他的眼中钉。

他只有一个林俏,比命都重要,万万输不起。

个中原因无从解释,郑朗宴拉着她的手臂松开,转身,隔着晕黄的光看到林俏眼中莹莹的光,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沉声道歉“对不起,俏俏。”

“都怪我,你怎么生气都没关系,生多久都可以,打我骂我都行。”郑朗宴拉着林俏的手臂再度环上自己的腰,他则俯下身去,抱着她单薄的身体,像是抱着自己的全世界,声音里郁着化不开的思念和委屈,还有后知后觉的满足和怜惜,“可你别不理我。不要冷着我,好不好。”

郑朗宴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间,林俏只觉得心都跟着软了下来。

她搭在他腰间的手收紧,任由他将她紧紧抱着。

隔了会儿,林俏忽然偏头,在他下颚处轻轻啄了一下。

“好。”

她刚准备继续埋首回去,下巴却忽然被郑朗宴修长的指尖强硬的捏住。

他俯下身来,准确地找到她微张的唇,有些急切地偏头贴了上去。

温热柔软的触感,带着淡淡湿意。

郑朗宴有些难得失控,吻得急切。像是一旦攫取她清甜的气息,就猛地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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