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虽然升了中忍之后水门班已经可以接一些类似于战场周边的侦查、敌后破坏等等的重要任务,但由于水门老师最近突然忙得要命,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在中忍考试之前和颁奖那天露了面,其余的时间一概找不到人影,水门班的几个人也就没有接到什么像样的任务。但是,既然已经是中忍了,他们总需要干点什么事来支持自己的身份。那么在训练当中自觉自愿地给自己加码(这事其实与卡卡西没多大关系,因为他原来的训练量就足够吓死人),以期待能获得符合自己身份的进步,这应该算是一件正事吧。不过,半个月过去,效果还没来得及显现出来,疲惫倒是立竿见影了。  凛和桢在中忍考试之前就约定了由凛做两个月的饭。可惜的是,凛这些天回到家里就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样,最多也就是帮桢拿拿饭碗。桢心疼她,便连洗碗的活也一起做了。然后,两个人基本说不上几句话,凛便回房间睡死过去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桢懊恼得直抓头发。当时干嘛约定做饭的事?早知道还不如来点更实惠的约定呢……虽然她一时半会的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来。  既然当上了中忍,同时也想着促进一下同伴们之间的良好关系,小小地庆祝一下似乎无伤大雅。可由于这几天水门老师的缺席,水门班的三个孩子自己庆祝似乎也没多大意思(卡卡西:有什么好庆祝的?)。他们不约而同地决定(卡卡西:这事跟我没关系),把庆祝的事顺延,等到人齐了再说。  不过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这场庆祝会举行的时间地点都有点让人无语。  故事的开始是凛的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和桢在南贺川边说笑着玩水。两个人在浅滩上踩水、扔石头,偶尔还往稍微深些的水中走去,抓一些滑溜溜的鱼和会夹到手的螃蟹。桢一直笑嘻嘻地朝她身上泼着水花,她自然也不甘示弱,同样往桢身上泼了不少水。两个人全身都湿淋淋的,就算是有阳光暖暖地照着,让风一吹也感觉全身冰凉。她冲着爱生病的桢喊着“快上岸烤烤火,不然的话不是感冒就是闹肚子。”桢则满不在乎地表示自己今天要做烤螃蟹请队友们来吃,没抓够的话她才不上岸。凛正在着急的功夫,就感觉自己的肚子慢慢疼了起来——这可算是歪打正着,桢没什么反应自己这个一向身体健康的倒是要闹肚子了。她呲牙咧嘴地慢慢挪动到了岸上,一屁股坐在岸边,强忍着越来越强的痛感。她不由得咬紧牙关,发出了微弱的□□声……  “凛!”桢在耳边叫着,还一边推她,“凛你怎么啦?”  我们不是在抓鱼么?我还要吃烤螃蟹呢……至少等我吃完了再醒过来行不行?  凛欲哭无泪地想着,本能地侧过身来把身体蜷成一个球。  “凛!你觉得哪疼吗?”  凛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桢正皱着眉头望着自己,一脸急切的模样。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上,被子像是渔网一样裹在身上。全身黏糊糊地全是冷汗,难受得要命。  “恩,肚子疼。”  外面的天色只露出了一点鱼肚白——天快亮了。今天……今天水门班还有什么任务来着?水门老师昨天才回来,还说今天要早起给他们做特训来的对不对?自己也该起床了啊!不然的话……有带土一个人迟到就够了,要是自己也迟到了,卡卡西那家伙的脸还不得黑成锅底?  不过是有点肚子疼,应该不怎么严重的吧?  桢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我刚才听到你喊疼来着就过来看看”,一边拿手绢给凛擦汗。凛则挣扎着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会不会是昨天晚上吃坏东西了?”桢自言自语道,不过她马上想到自己居然还好端端的什么事都没有,于是果断排除了这个选项。“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总不会是着凉了……”她恰巧回头扫了眼凛刚刚勉强挪出来的被窝,然后下意识地拖长声音“嗷”了一声。  诧异的凛一边问着“怎么了”一边循声望去……也不由得“哎哟”了一声呆住了。  两个女孩子对视了三秒钟。  “那个……”  凛迟疑地开了腔,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她的话头便被桢给打断了。  “啊啊,居然是这么个事……恩,那个我们,应该怎么办……”桢语无伦次地说道。  凛刚开口说了个“我们上课时……”便又被桢给抢了先,于是她无奈地苦笑着闭了嘴。  “……哦我想起来了,应该做红豆饭的对不对?对了你需要保暖……那你赶紧回床上躺着去……哎,不对,你去收拾一下自己,我给你把床单换了……”  在桢的一再催促下,依然全身不自在的凛去洗了个热水澡。等到她清清爽爽地回到房间里,桢也已经收拾好了床铺。看她现在的模样,倒是比刚才手足无措的样子要镇定多了。  “凛你回床上去,我去做饭,顺便给你灌个热水袋什么的。”  “你今天不用出门的吗?”  桢满不在乎地挥了下手。  “不用,井一老师这几天正跟早蕙姐准备婚礼呢,给我们放一天假!哦对了,一会我也去给你请假,你也应该休息休息。”  “哎……我没什么事的,”面对着一脸理所当然的桢,凛不禁有些无语,“我,我不用请假,一会就会好的吧?”  “那怎么行!”桢理直气壮地伸手作指点江山状,“你好歹也是个医疗忍者,这么点事还需要我教你吗?医疗课都白学了啊?”  凛还想说什么,肚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绞痛,她“哎哟”一声表情痛苦滴弯下了腰,然后就被不耐烦的桢硬按在了床上。  “都这样了还不请假,”桢长辈一般教训道,“我听人说如果初潮很痛的话,以后每次都会痛呢。赶紧躺好,不许乱动了!”  她风风火火地跑到厨房烧热水,一会又冲了回来:  “那啥,凛,家里有红豆么?”  凛这会终于听了桢的劝,老老实实钻进被窝不出来了。听到桢没头没脑的问话,她想了想,伸出一条胳膊比划道:  “就在厨房头顶的第二个橱柜里,我前一阵子准备的。”  还好,作为一个出色的医疗忍者,凛的生理卫生知识学的很扎实。家里可是有两个女孩子呢……她早就已经把各种准备都做好了。  恩,这才是家主应该做的事。凛很为自己的未雨绸缪感到高兴。  桢跑回了厨房,片刻之后,她眯着眼睛把一个裹好毛巾的热水袋塞给了凛。  “我煮了红豆粥,还放了糖,得多等一会。”  “哦。”  “凛啊。”  “怎么了?”  “你买那么多红豆干什么?”  “做好万全的准备么……”凛眨了眨眼睛讷讷地道,“我们俩都需要的吧?”  “那也没必要准备那么多吧?”  那个柜子并不常用,所以桢很久也不会查看一次。等她这一次踩着凳子拉开那个柜门,便被里面储存的足足七八斤红豆惊住了。  凛这是要干嘛?想当仓鼠吗?  “我比你还小呢!”桢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等我来月事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你准备这么早干什么?不怕生虫子啊?”  凛没好意思说买这么多红豆是因为那天的红豆打特价,她一时没忍住就多买了些。这会她一边用热水袋暖肚子,一边讪讪地笑:  “……平时也可以吃的嘛。”  “买了你又不告诉我,非得我问?”  “忘记了么……”  等到两个人吃过早饭,也差不多到了桢该出门请假的时候了。就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凛突然想到了什么,刚“哎”了一声,她的话头便被大门关闭的一声“砰”给截断了。  凛:忘嘱咐一句,到时候阿桢可要和水门老师说的委婉点,而且千万别让卡卡西和带土知道啊!  ……  ……  ……  不管凛在心里是怎么忐忑不安,桢这一路上可没怎么考虑这些问题。她按照凛告诉她的地点来到了训练场门口,正看到水门老师带着卡卡西等在那里,带土还没到,也不知道这家伙路上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需要帮忙的老太太。  看到是她而不是凛出现在视线当中,水门也略有惊讶,不过卡卡西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桢能感觉到这家伙正全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黑气——她当然更能想象得出来,如果说今天凛迟到了,他到底会怎样的……气急败坏?  “水门老师好!”  “阿桢好。凛她……”  “哦,我是来给凛请假的……”  还没等桢把话说完,身后便传来了一连串的“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我今天没迟到”。带土一脸汗地从远处跑来,到众人面前时还非常夸张地做了一个“刹车”的动作。不过,没有看到凛那熟悉的身影,却看到了桢,他脸上的惊奇表情简直是呼之欲出。  “哎,怎么是……是你啊阿桢?”带土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凛哪去啦?”  “她……生病了。”  桢脱口而出。然后她马上后了悔,一时间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能把那句话塞回到嘴巴里。因为听到“凛生病了”这个消息之后,带土立刻如临大敌地跳了起来。  “什么?凛生病了?什么病?要不要紧?有没有吃药?有没有去医院?会不会是这几天训练太辛苦了……”  带土在短暂的两秒钟时间内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旁边的水门在听到了带土一系列的假设之后,神情也不免紧张起来。  “啊?不会真的这么严重吧?到底怎么回事?”  就连卡卡西的眼睛也瞪大了些。  没错,野原凛一向是个勤奋的学生,之前就算有个什么小伤小病也都会坚持训练或是任务,这一次的情况居然严重到了自己不露面让妹妹来请假的地步,她到底怎么了啊?  这大概是桢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哑口无言。她张了张嘴,讪笑着急急忙忙地摆手道:“没有没有,她没什么事,就是有点不舒服,休息休息就好了的。”  虽然明知道初潮不是什么丢人事,可在众人如此关注的情况下把话说出来……桢还是有点说不出口。同时,桢相当确定,如果凛知道自己把她这种私事在她的队友们面前公开,她一定会羞愤欲死,而在那之前她会先抽死泄露秘密的自己。  “都需要请病假了怎么可能没事啦!”带土叫道,“凛可从来都没有请过病假的,一定很严重的对不对?阿桢你快说吧!”  又是三双眼睛不错眼珠的注视。  这回不说不行了……桢赶紧把水门拉到了一边,趴在弯下腰的水门耳边小声说出了实情。  水门:哟……孩子长大了。  “这样啊,好吧,我知道了,”水门恍然大悟地点头道,“那阿桢你也赶紧回家去照顾凛吧。恩……给她放两天假应该够了吧?”  这可是意外之喜!桢立刻向水门道谢,然后她根本不敢和带土告别,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直到桢走出(落荒而逃)十几米远,依然能听得到带土在身后不停地追问水门老师的声音:  “……老师你到底知道什么了啊?”  这个带土,对凛关心得也有点过了头吧?桢心里突地一跳,随即释然,笑着摇了摇头。  凛嘛……有多少人喜欢都是正常的,不在乎多带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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