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的坏话，全世界只有我可以说。 ——谢霈《小结巴观察日志》 苏好好不知道谢霈是因为昨天打架的事才被老班大黑叫走，还以为他是因为刚刚拍桌子恐吓同学的缘故，她瞥了眼边上空荡荡的座位，心里十分内疚，决定先原谅二哈没有赞美她好看的事。 语文老师将一沓复习试卷递给语文课代表分组发放，等所有人都拿到试卷后他才道：“同学们今天我们复习的是高考语文中的名句名篇默写，这种题型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给出诗词的上句或者下句让你填写对应的诗词，另一种是给出诗词的大意让你填写整句诗词。” 苏好好从包包里掏出她的数学习题集，翻到数论部分，然后将刚发下来的复习试卷盖在上面，也不用草稿纸和笔直接心算。 苏好好不喜欢语文，所以她最喜欢在语文课上心算计算量庞大的数论题，锻炼自己的心算能力。 “同学们请看第一题：《荀子·劝学》中指出：“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这与韩愈《师说》中所表达的‘_______，______’的观点是相同的。”语文老师看了眼苏好好藏在试卷下的数学习题集无奈道，“好好，你来回答，不知道也没关系。” 苏好好其他科目基本能拿满分，唯独语文，因为她想腾时间做数学题不想花时间背书，升高中以来的几次考试语文试卷中但凡需要背诵的她都是直接放弃。 苏好好站起身，红着脸摇头，声音轻柔带着她标志性的四川口音，“我不知道。” “丰圆圆，你来回答。”语文老师叫了坐在苏好好前排的语文课代表。 “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丰圆圆人如其名，有一张圆圆的脸蛋，白白胖胖的，像似年画里的福娃娃，她声音清脆一口播音腔十分好听。 苏好好盯着丰圆圆的后背两眼放光，对丰圆圆的普通话羡慕得不得了。 她也好想能说出一口如丰圆圆这么标准的普通话啊！ “很好，你们都坐下吧。”语文老师是个十分智慧的人，他安慰的轻拍了下苏好好的肩膀，没有苛责她在语文课上做数学题的事，继续道，“同学们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意思就是在打游戏上我也可以做老朱你的老师，你不一定有我厉害。”苟富贵得意的抢答，眼角的余光扫到前侧方坐着的苏好好，浑身一抖，依旧不敢相信现在这个犹如洋娃娃一般精致的女孩子和以往每天跟着谢霈身后的小结巴是一个人。 “苟旬同学说得对，在打游戏方面老师一定没有你厉害。孔子在《论语·述而》中也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和韩愈《师说》中的‘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相似的意思。” “一个人的学问大小与年龄无关，因为我们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领域。”语文老师将手里的试卷放下走到讲台上和蔼的一笑。 “比如苏好好同学能拿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但却不喜欢语文，丰圆圆同学数学考不及格语文每次却能考年级第一，苟旬同学学习不好但却十分擅长体育，这就充分说明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一方面。如果同学们能‘以彼之长，补己之短’，在学习上互相帮助，组成学习小组，做彼此的老师，那么老师相信你们一定能在学习上取得很大的收获，考上一个理想的大学。” 因为语文老师的话一下课三班就沸腾了，大家纷纷寻找自己的小伙伴组成学习小组，毕竟都不是谢霈，考不上大学可以回家继承百亿家产。 苟旬扒着手指头算了下自己上次期末考试的成绩，有点少啊，他瞪了眼坐在外面的同学，粗着嗓子吼，“让开。” 然后两步冲到坐在中间最后一排边上的关雎那里，双手托这下巴卖萌，“关二，关学霸，关狐狸，关哥。” 关雎抬起苍白的脸瞥了眼苟旬，忍住恶心，“咳咳咳……说。” “要不我们superboy也组成一个学习小组，互相帮助呗。”为防止关雎不同意苟旬还将谢霈和姜军拖下水。 关雎想翻白眼，和三个学渣组成学习小组那不叫互相帮助，叫自虐。 “不要。”关雎重新趴下，喉咙痒痒的想咳嗽，脑袋也晕乎乎的想睡觉。 “关二……”苟旬递了个眼神给一边的姜军。 姜军耸肩，爱莫能助，关雎不乐意谁都勉强不了他。 再说，他是艺考生，考那么多分干什么。 丰圆圆犹豫了很久才转过身看着苏好好憋着气一口说完：“苏好好同学，我能和你组成学习小组吗？” “好啊。”苏好好点头。 心里有些小雀跃。 她正在为如何开口让全班普通话说得最好的丰圆圆和她组成学习小组，教她说普通话而烦恼呢！ “Oh my gad，oh my gad我的天，学神你答应和我组学习小组了。”丰圆圆已经做好了被学神拒绝的心里准备，没想到学神想都没想就同意了，顿时她兴奋得在原地蹦了几下。 原来之前是她误会了学神，学神其实很好接触。 丰圆圆一手抓住苏好好纤细的胳膊一手拍着胸脯，学着电视剧里梁山好汉的语气言辞切切的道，“学神，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丰圆圆的朋友了，有什么需要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朋友？ 苏好好愣了下，她盯着丰圆圆抓住她胳膊的手看了下，然后又对上她满含真诚的眼睛，心里泛过一丝微甜，红脸点头，“嗯。” “我可以加入你们的学习小组吗？”因为自己慢了一步的宋哲学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和学神组成兴趣小组啊，他怎么可以慢了丰圆圆这个小胖子一步呢！ 好气喔！ 丰圆圆警惕的看着宋哲学，书呆子这是想和她抢学神？ 苏好好不擅长拒绝人，更何况这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人’愿意和她一组，她有点小高兴。 感谢表姐将她打扮漂亮了。 “可以的。”苏好好笑着点头，觉得丰圆圆同学和宋哲学同学是除了二哈全校最可爱的人了。 喔，不对。 苏好好回头看了眼坐在中间一组最后排的关雎，还有关雎同学也很可爱。 宋哲学被学神的笑容晃到，立即冲回座位拿起自己的小本本记上学神和他的第四句话，今天幸福到要飞起。 这边苟旬还在磨关雎和他组学习小组，“关哥你就行行好，和我们一组吧！” 关雎被苟旬吵得心烦，“我一个人可教不了你们三个。” 更何况还是三个无心学习的人。 “那就不要阿霈，反正他可以找学神教。”苟旬想也不想的道。 关雎抬起下巴，目光触到苏好好，眼睛里不自觉染上一份柔意。 他指了指苏好好位置处的三个人，“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和他们一组，人多，省事。” 苟旬眼珠在苏好好三人身上转了圈，学神、班长和小圆脸，那可都是学霸啊。 反正学神也是要给阿霈补习的，多他们几个也没什么关系吧！ 自觉占大便宜，苟旬立即拍手同意，“对喔！” “小胖子，我同意你们三加入我们superboy的兴趣小组了。”苟旬立刻付诸于行动。 “不要，我和你们不熟！”丰圆圆鼓着脸气呼呼的瞪着苟旬，敢叫她小胖子，他全家才是小胖子。 再说，谁敢和校霸们一组啊。 “宋哲学，朱老头是不是说要互帮互助，你是班长，肯定不会拒绝我这个班级成员的求助吧！”苟旬捏了捏拳头。 宋哲学心内十分想拒绝，但看了眼苟旬那比他脑袋还大的拳头、比他大腿还粗的胳膊顿时就怂了。 为了他身为高三三班班长的荣誉和责任，他当然只能答应啊，闭着眼睛弱弱的道，“好吧。” 校霸四号果然好可怕，他不想挨打呀！ “我也可以加入你们吗？”颜艺观察了许久才走过来对着苟旬说道。 颜艺今天穿了件雾霾蓝的紧身针织衫下身搭配一条白色的及膝百褶裙，一头长发扎成马尾，衬得她更加青春靓丽。 “可以可以，欢迎颜艺同学加入。”苟旬不小心瞥了见颜艺的胸只觉得心跳加速，不能呼吸了。 太，太特么大了。 苏好好看向说话的女生，眨了眨眼，不认识。 “哼。”丰圆圆顺着苟旬的眼睛看到颜艺的胸，立即气炸趴回到自己的课桌上，在心里暗戳戳骂苟富贵这个大色胚。 宋哲学瘪着嘴，觉得新同学真讨厌，干嘛老是凑到学神身边，他都才和学神说四句话呢。 *** 在办公室挨了一两节课的训，最后在他家女王大人的炮火和武力攻打之下谢霈无奈割地赔款签署了丧权辱国的休战条约，像只焉哒哒的茄子游荡回教室，给昨天被他篮球砸中的女同学道歉！ 谢霈一进教室原本喧闹的教室顿时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纷纷闭嘴，就怕一不小心触到了刚挨完训的校霸头头的霉头。 谢霈黑着一张脸走到新同学的的位置用脚踹了踹桌子腿，瞪她，“你，跟我出来。”说完掉头就往外走。 颜艺低着头笑了下，起身跟着谢霈出去。 “得罪了谢大佬可有得她受的了。”丰圆圆幸灾乐祸，凭着女孩子的直觉，丰圆圆就不喜欢这个新转来的胸大腰细妖精脸的新同学。 因为一个学习小组和丰圆圆建立起友情桥梁的苏好好立马也知道了谢霈昨天用篮球砸人的事，在一想他昨晚脸上的淤青，苏好好也猜到了肯定是张阿姨揍的，才不是他口中说的和人打架来的。 “解出来了。”苏好好拿笔将心算出的答案填上，心情大好，她决定等会不拆穿二哈的谎言了。 丰圆圆转身趴在苏好好的课桌上，看了眼她做的习题集，好奇问道：“好好，你做的什么复习题啊，也推荐给我呗。” 学神的独家资料，对她的成绩提升一定大有裨益。 苏好好翻到封面十分真诚的推荐，“《十万个数学题》，很好的一本习题集，几乎囊括了纯粹数学分支下几何、代数和分析三个大类的基本题型，无聊的时候你可以做来玩玩。” 《十万个数学题》！ 不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丰圆圆拿出笔将书名记下来，准备放学了到书店去买，“咦，好好你不做《五三》啊？” 苏好好等丰圆圆记好了才翻回到自己做的那一页，摇头，“那个没意思，太简单了，题型的局限性很大，考的知识面也十分窄，我不喜欢。” 还是这种需要思考的题目做起来有意思。 丰圆圆想起自己在《五三》第一页就困住的数学题，默默转过身，学神的世界她这等渣渣尚不可企及。 “那啥，昨天对不起了。”谢霈双手揣在裤兜里梗着脖子道歉。 颜艺一脸天真的摆手，灿烂的笑道：“没关系，我知道谢霈同学不是故意的。再说，今后我们就是一个学习小组的了，还要麻烦你多多关照。” 谢霈才不关心什么学习小组，他瞪了眼跟着出来躲在门后偷听的苟旬，恶狠狠的道：“你记得，我已经道歉了。若是我发现你和大黑告状，我一定让你好看。” 颜艺眨眨眼，酝酿情绪，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她伸手拉住谢霈的衣袖，“谢霈，你不记得我了吗？” “今年三月十一号，在槐安路的小巷子里，是你从几个小混混手里救了我啊！” 谢霈立即甩开颜艺，反复拍了几遍被颜艺碰过的衣袖，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她，“同学，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本大爷虽然帅得掉渣，但可不是你这等不知羞耻的女人可以肖想的。” 谢霈叹气，长得太帅就是烦恼，每时每刻都有贪图他美色的人试图用这种英雄救美的烂桥段来引起他的注意。 不知道他记性差，记不住啊。 上课铃声响起，谢霈大步的走回座位，看见苏好好正坐在座位上做数学题，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 虽然他是全世界第一的谢霈，是他superboy的颜值担当，但他可不是个肤浅的男人。 女孩子要么就要像他女神那样如杂草一般坚韧，要么就要像小结巴这样聪明有内涵才可爱。 “小结巴！”谢霈躬身在苏好好耳边大叫一声。 苏好好挪了下凳子让谢霈可以进到里面，然后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无声的看向谢霈。 谢霈对上苏好好的眼睛，那双明亮的褐色瞳孔里倒映出自己的脸，他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然后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他别开头极其不自在的抓了抓自己的飞机头，声音降低了几十个分贝，弱弱小小的，几乎只能他自己听见，“没事……没事……” 这节是物理课，物理老师带着大家正复习到高一的力学。 谢霈听不懂，趴在课桌上用小刀切橡皮人，他切一下偷瞄眼认真听课的苏好好，然后继续切。 “小结巴。”切了满桌子的橡皮屑谢霈才得意洋洋的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切出来的橡皮人递给苏好好，“是不是和你很像。” 苏好好看了眼谢霈特意用笔画了五官的丑不拉几的橡皮人顿时不想和他说话了。 原来在他心里自己竟然这么的丑。 苏好好转头看向黑板，反复告诉自己不能生气，本仙女全宇宙最美。 得不到苏好好的回应谢霈也不气馁，拿着笔继续给橡皮人添砖加瓦，画个整齐的刘海，加上大大的眼镜，再穿上漂亮的吊带裙，简直可爱无敌。 *** 教学楼顶楼的天台和楼梯间是一中小烟鬼们的聚集地，虽然学校严禁学生吸烟，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小烟鬼们打一枪换个地，屡禁不止。 因为关雎重感冒在教室睡觉，姜军和苟旬、谢霈只好三人偷偷摸到顶楼的天台抽烟。 苟旬摸出兜里的万宝路黑冰爆珠挨个发给姜军和谢霈，然后给他们点火，深吸了口烟，吐了口白色的烟圈，想到苏好好的变化一时嘴快调侃道，“阿霈，学神是去换了个头吗，现在我都不敢认了。” 姜军眉毛一挑，看向谢霈瞬间黑下去的脸暗道不好，率先捶了苟旬一下，骂道，“别瞎说，学神平时那是不爱打扮，这一打扮出来自然是好看的。” 苟旬深表认同，对于女生的化妆术表示由衷的佩服，“也是，女生化妆前和化妆后简直就是两个人。” 见谢霈脸色好些了姜军才松了口气，同时为苟旬的情商和智商堪忧，他们四个一起玩了这么久，这傻大个怎么一点都没发现和谢霈绝对不能开学神的玩笑吗！ 因为他的口无遮拦被谢霈抓着揍了多少回了，简直心累。 “阿霈，考试完去哪玩，我爸新买了辆跑车，要不我偷偷开出来带你们去市郊兜风。” “阿霈家不是有艘邮轮吗，干脆去海上钓鱼，在约几个妹子……”苟旬还没说完谢霈就直接拒绝。 “小结巴晕船，不去。” “你不是嫌弃学神一直跟着你嘛，她不去不是更好。”苟旬记得谢霈可不只一次嫌弃过学神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他。 谢霈灭了烟，眼眸一沉，不知似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略带嘲讽的瞥了眼苟旬，“你嫌弃自己脑子笨，你会把你脑袋剁掉吗！” 谢霈转过身撑在天台的栏杆上，俯视一中校景，九月骄阳炎炎，道路两边的红枫似火般炙热，亦如他终于活过来的心。 “下周要给我家女王大人掰玉米，没空。” “那不如我们去你家帮阿姨掰玉米，晚上再一起烧烤，叫上我们的学习小组一起，人多热闹。”姜军早对谢霈家那块身价大几千万的土豪菜地向往已久。 “行。”谢霈皱眉，“什么学习小组？” “就是朱老头叫我们组学习小组互相补习功课，我们superboy加上学神、丰圆圆、班长和新来的颜艺同学一个组。”苟旬对掰玉米不感兴趣，但他对和颜艺一起烧烤感兴趣。 “这么多人！”谢霈皱眉，不高兴，要组学习小组就他们superboy和小结巴就好了，其他三坨是什么鬼。 谢霈正在纠结学习小组多出来的三坨家伙就听见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 “真没想到早上校门口见到的大美女就是三班的学神，想不到半年不见变得这么漂亮了，那模样玩起来肯定带劲。” “要不你去追追，学神那么纯，肯定一追就到手。”边上的人附和道。 谢霈一听立即一股熊熊怒火燃上心头，冲上去一脚就将说话的男生踹翻在地，也不说话捏起拳头就是一顿爆揍。 日，敢猥亵他的小结巴，找死！ 周围的人被谢霈暴怒的样子吓到，胆子小的正准备跑去叫老师，姜军一个激灵堵上去然后将天台的门关上。 “男人打架可不能动不动就叫老师喔！”姜军眯了眯眼，将手上的戒指取下来揣进裤兜里，然后加入打架的阵营中。 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意淫学神，胆子不小啊。 虽然姜军锁了天台的门，但因为楼梯间里也有抽烟的人，校霸在天台上打群架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好好，你别担心，谢大佬可是校霸头子，肯定是他揍别人啦！”丰圆圆怕苏好好担心安慰道。 “我不担心。”苏好好合上书起身去医务室，果然还是应该准备好一份红药水放在教室里。 “马上就要上课了，好好你去哪里呀！” 政教处 因为谢霈爸给一中捐了栋图书馆，政教处的人也不敢开除他，所以每次他犯事不是叫家长就是写检讨，谢霈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看着炸毛的老班大黑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不就是叫家长吗，大不了被女王大人揍一顿呗，有什么了不起。 但是，不管是谁，敢说小结巴一句的坏话他就打到他再不敢说为止。 小结巴的不是，全世界只有他谢霈可以说，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行了，你滚吧，写份三千字的检讨，明早我要看见。”老班大黑叹气，教一个谢霈感觉自己能少活三十年。 “大黑再见。”谢霈咧着嘴出政教处，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多了，心里记挂小结巴，也不知道她走了没，有没有小跑车来接她回去。 苏好好等在政教处的外面，手里提着她在医务室买的药水，靠在墙壁上看她的解析数论。 “小结巴？”谢霈看见等在外面的苏好好眼睛一亮，连身上不小心挨的几拳也不觉得痛了。 “痛吗？”苏好好小心的用棉签给谢霈擦药，心里难过，眼泪便止不住的往外涌。 “小结巴，小结巴……你别哭啊……”谢霈吸了下鼻子，见苏好好掉眼泪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心软成稀泥，他大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冲着苏好好嗤牙傻笑，“我发誓，真的一点都不痛的。” “喔。”苏好好低头不说话，像做数学题一般认真的给谢霈擦药，初秋的风起她耳边的头发，露出她小巧圆润的耳垂，谢霈眼神一暗，别开眼，心脏不自然的跳动起来。 小结巴的耳垂也好可爱！ *** 夜晚淅沥沥下了些小雨，街道两边的店铺都已经大样，几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跌跌撞撞的从网吧里出来，看见这天气，不由的咧嘴骂了几句，然后扯动嘴角的伤口。 “靠，谢霈那家伙下手也太狠了，老子到现在还疼呢！” “谁叫你不开眼当着那煞神的面开学神的黄腔。” “嗤……谢霈不是喜欢他们班班花楚香香吗？”男孩揉了下脸上的淤青，朝地上的水坑吐了口吐沫。 “呸，楚香香那臭娘们说的话你也信。” 几人一边咒骂一边往路边的小巷子里走，雨越下越大，他们准备抄近路回去。 见几人走近巷子里，停在街边的一辆黑色小轿车里的人才升上车窗，咳了两声对车后的人说，“打一顿，找个粪坑丢进去。”嘴那么脏，该洗洗。 “是。”两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从车上下去，跟着进了巷子，然后一阵凄厉的哀嚎声从巷子里传出。 关雎忍住咳嗽手指在腿上的手机屏幕上敲了下，对旁边的司机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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