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咔擦的推开一半,弗雷恩朝着这个方向看去,是克蕾奥诺亚有些歉意的脸庞,仿佛是因为打扰了两人的对话而过意不去:「那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如果真的打扰的话,为什么不轻轻推门,而非要这么用力?直接莽进来?
弗雷恩虽这样在心底吐槽,但也当然,没有说出口。他也没有无趣到追究为什么克蕾奥诺亚恰好选择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答案虽然一般不会让人感到愉快。
但这个时候除外。
「当然,继续吧,休息的也差不多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只不过,看看格兰特强硬的态度,也就知道,他不会让步,但弗雷恩也不会。
还是说,他来帮克蕾奥诺亚挡枪,卖个人情?
弗雷恩缄默地打量着克蕾奥诺亚的动作,后者的表情很无辜。她的头转向桌面上的匕首,露出一副顿悟的表情,但疑惑又旋即锁着眉梢,最后在长桌的另一端缓缓坐下,而不是弗雷恩的身边。
而格兰特也沉默不语,右手的中指一响一响的敲击着木桌。他虽然整个身子都绷紧了,但却没有去碰匕首。用力不大,但声音不小。虽然他闭着眼,没有看着两人,但又像是看着
这个话题看来没法绕开,他们三个似乎还要在这里纠缠一会。
「什么问题?」
弗雷恩在盘算格兰特会不会在克蕾奥诺亚面前重复这个疑问。
「你到底是从哪里拿到这柄匕首的?」
克蕾奥诺亚的表情仿佛是仍一无所知,有些恍惚地歪过头,露出可爱的表情。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值得你这么咄咄逼人吗?」
格兰特将军却没有简简单单地被带歪话题:「抱歉,我只是很好奇,很在意。如果我的问法让你感到不舒服的话,那就多有冒犯。但是,这个问题非常重要。」
他只承认了自己的问法不合适,但在自己问题的必要性上,寸步不让。
「想必克蕾奥诺亚王女殿下也很好奇,弗雷恩阁下是怎么拿到我国的试制武器吧?」
如果说前面的说法弗雷恩还不难猜测。但后者让他还是有些意外。
他怀疑地看向克蕾奥诺亚,看看她对这个问题会做出什么反应,会把这件事一脚推给自己,还是用含混地态度间接承认这个匕首和她也有关系。
答案却让人失望::「格兰特将军在说些什么……这个匕首吗?那我的确还是,有些在意。或者说,关于昨天的遭遇,您先前只是一语带过,我想在这里详细讲讲,毕竟对接下来的安排会很有帮助。」
她的态度再明显不过,朝着格兰特忙不迭地伸出橄榄枝。死心塌地地让他觉得有些过分。无论是所谓「地方驻防」的部队,还是法伊师傅的报告,又或者是布莱克遇袭的背后,隐隐约约都能够看到她的影子。
这应该是她的优势,现在却主动让出来一点,为什么?
「不用继续排练吗?」
「排练的话,我想不用太急。刚才已经确认了绝大多数的细节,剩下的无非是会不会忘。」
克蕾奥诺亚铁了心地要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带,对于他语言中的暗示充耳不闻。
「现在去恐怕也不会丢脸吧。」
克蕾奥诺亚还意犹未尽。
「的确,弗雷恩阁下很聪明,也很好学。刚才模仿的很快,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安排……还有些空,不妨刚好放松一下。就不必继续会引起不愉快的话题。」格兰特睁开了眼,「说些有趣的话题也不错,毕竟只是闲聊。」
有趣的话题啊,用有趣两个字形容太过委婉,不如说这是格兰特感兴趣的话题才最合适。
「虽然我在昨天晚上简单地讲了讲,但现在您如果想要在问的话,那我就只能重复一遍,不过肯定会遗漏很多细节,还请见谅。」
弗雷恩满怀歉意地微微欠着头,一边顺手下一点眼药。但格兰特却意料之外的平静,无法判断他到底是知道昨天晚上没有这番对话,还是单纯克制住了,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克蕾奥诺亚微微拉扯着勒住自己脖子的自己蓝色的丝巾,调整了一下位置:「真遗憾,我对此一点记忆都没有,还希望您这次能够说得清楚一些。」
「当然。」
他缓缓收回了摊开在桌面上的匕首。
匕首柄上蜿蜒的花纹如同毒蛇,盘踞在起见,而格兰特将军的双眼就是毒牙。而澄澈的宝石也让他极其焦虑。
而这股焦虑很快被更多的担忧带过。忍不住开始思考她说了什么,又没说什么;意思是什么,潜台词又是什么;哪些事实可以暴露,又有哪些不能;哪些就算撒谎也没关系,又有哪些绝对不能有任何破绽。
而在此之前,还有些怎么都绕不开的话题,关于自己过去的经历,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如果自己没什么亏心事的话,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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