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伊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他到底要干什么,萨尔瓦和克蕾奥诺亚就都抛出一堆一堆的理由,想拦下他单独行动的决定。

细究起来,两人的目的略有不同。萨尔瓦觉得无法按时联系到他,被弗雷恩提出利用诺艾尔快速的联络晃了过去。但法伊更多的感觉是,她希望得到更多的知识和信息,像黑板、显微镜这种的,虽然没有直接说,但这点小心思,在几个人看来都很明显,她自己也没有太掩饰。

不过,就算她如此坦荡,克蕾奥诺亚的态度则更直接。

在萨尔瓦口干舌燥,说不下去的时候,克蕾奥诺亚开了口:「带上我。」

「不行,这危险了。要是早上知道就可能正面交锋,我大概就会一个人过去。」弗雷恩绞着自己的手,「对你们危险太大,我担当不起这个风险。」

「那你自己就不危险吗?」

「我无所谓,而且有诺艾尔在,也还好。」

克蕾奥诺亚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转着圈:「但我不受你的指挥,我想要去哪里就要去哪里,如果你不带上我,我就只能够自己调查了。」

动作很有气势,但内容没有看上去那么有底气。

「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我会有自己的办法。」克蕾奥诺亚被这句话问倒,停了下来,「去多找几个人问问。」

「何必呢?」弗雷恩无奈地侧过头,看着他,「想想你的身份吧,真的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我无法容忍什么都不做的自己,而在一边袖手旁观。」她紧紧抓着手帕,仿佛要把手帕撕烂。坐着的法伊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利奥,后者只是态度玩味的耸耸肩,既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我想做些什么。」

法伊想,克蕾奥诺亚最好还是不要一起出去,她一去,利奥也肯定会去,去的人很多,就没有不把自己带上的理由。

她还不想出去。

虽然对手下的仪器操作还不熟练,但实验这个也比出去毫无头绪的乱跑有趣得多,也有意义的多,他不像弗雷恩那样能面对完全未知的环境头头是道,也不像利奥那样通过经验直接得出结论。

她闷在这里就好,最适合她。

「我想……我需要人帮忙,一个人可能操作不过来信。」

「你是指……」

「利奥。」她试探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利奥哼了一声。

「比起这个,你先做起来吧,不知道干什么的话,可以先……」弗雷恩似乎现在才想起来房间内还有法伊的存在,看向一直沉默的她。

「可以先验证那里的泥土反应是否一样……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她首先要确定有多少量度,最后决定做全套。

而克蕾奥诺亚这才插话,她的出行几乎必定要绑定上利奥,不然出了危险无人负责。她强硬的驳斥道:「不行,我说了,你们无法……」

「我没有要求你一直待在房间里。」弗雷恩依旧揉着自己的额头,「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面对风险。」

「但是……」

他打断她:「你要出去的话,也可以选择危险小一点的工作,比如说去各种,唔,洛卡德的身份可能会去的地方,不光是治安署……按照萨尔瓦的说法,知道洛卡德出了这个意外的人,不会很多,所以即使他出现了,也可能会有危险。」

「……我明白了。」

克蕾奥诺亚暂且接受。

弗雷恩刚才的推断顺理成章,所以这方面的通知还是有人要去做,最好还是见过洛卡德,也知道现在状况如何的人,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人选并不算多,克蕾奥诺亚是其中一个,而且也不能说没有意义。

甚至可能更早的撞上愚者。

「而且我们能够通过……诺艾尔通讯,这是别人没有的优势,其他的信使往往是单向而死板,对吧?」

他一边说着,眼珠却又在打转,让法伊有很讨厌的预感。

弗雷恩又隐瞒了什么,她张开嘴,却说不出口,这些完全只是自己的判断,并不足以让别人相信她的一孔之见,再者说,如果弗雷恩在瞒着什么,也一定会有他的目的。

找个机会去问明白就好,还有机会的话。

「那你呢?」

「我?」

「诺艾尔来通风报信的时候,你要怎么办?」克蕾奥诺亚不依不饶,「你一个人就不怕遇到危险吗?」

弗雷恩一脸古怪地看着她:「我不会有问题,而且我会找一个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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