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敢与我一战?”
韩信枪指齐云声如惊雷,简短而有力的话语将原本都已起身离场的术士喝得一怔,随后眼神古怪的看着他。
如果说沈渊之前对战顾沾叫作勇气可嘉,那么韩信主动挑衅一位正式术士只能算是不自量力,术士与术士学徒的差别就好比天与地的距离,触之不及、高不可攀,古往今来能打破这一道鸿沟之人不能说没有,但那些人都是记载在传记古籍中的人物,只存在于传说中,现在他们面前突然站出一人,说要挑战、跨越这近乎恒定不可能的潜在规则。
下意识,他们认为韩信疯了。
“好,老夫接下了。”齐云心头像被一块石头堵住,什么时候,随随便便一个术士学徒也敢无视他的存在了?
倘若是同级别的术士邀战,他兴许还有惜命犹豫或拒绝,但一个三等学徒都没到的小家伙的挑战,齐云决定要用对方的生命为其痴傻愚蠢的行为买单。
“如秀,打开护罩,所有人离场,老夫来领教一番小友高招。”
“是。”
沈渊跟端木青来到高阁之上,光罩打开之后,整个演武台只剩韩信齐云两人,来不及跟一边的文楼和路远父女打招呼,沈渊满脸担忧的关注着场上。
韩信是他可托付生死的兄弟,沈渊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分神理会其他。
“阁下,你怎么不阻止你同伴?齐云药师肯定不会留手的。”路巧儿见识过沈渊的实力,对其同辈相称,试探性的问道。
“跳跳不会有事的。”沈渊握拳,头也没回低声说道,不知是回答路巧儿,还是鼓励自己。
光罩之内,齐云笑意中透露残忍,目光不善的盯着韩信幼小的身体,想着如何炮制对方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老夫不知道你哪来的胆子,不过老夫可以坦白告诉你,你死定了,并且你死以后,你要救的陈子妍也会被老夫活生生一点点放血割肉炼金。”
“哦,对了,还有那个叫沈渊的小杂种是你的同伴吧,老夫亦会宰了他来陪你,安心去死吧,你不会孤单的。”
随着齐云话音落下,蹬腿朝韩信掠去,手中也出现数道风刃精准丢向韩信。
“我要……杀了你。”韩信长枪一抖,随手打散临至身前的风刃,长枪在手中舞动,起步疾跑直指来势汹汹的齐云,眼神杀意弥漫,皮肤上泛起红色的光晕,如同霓虹折射,形成一道落日霞光。
“血脉侧术士。”
看台上有人咕噜一句,血脉侧术士最好辨认,这一类人基本上不会施术,他们的战斗方式暴力简单,激活自身血脉近身作战,换而言之,身体便是他们术法的一部分。
像极了世俗中的武者,依仗招式、步伐与判断力来对敌,不同的是,血脉侧术士通过开发、注入自身血脉向上晋级,而武者到达学徒巅峰已是极限。
“果然是年幼,一被刺激就失去了判断力。”齐云在跟韩信相撞之前,在心底冷哼嘲讽道。
他之前说那些话故意激怒韩信,就是为了使其杀人心切变得狂躁,一个术士哪怕实力再高,一旦失去理智便与野兽无异,光幕之下上演一回困兽之斗,齐云觉得颇为有趣。
“蠢东西。”
齐云在韩信长枪刺入他胸膛前一刻身形消失,出现在韩信背后,衣袖一挥,其背后的风凝固成一条长鞭,鞭笞在韩信瘦小的躯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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