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才张奉搭上刘宏脉搏不久,便知晓原因为何,残留体内的药物还未曾清理干净,今夜恰逢酒醉,遭受刺激,气血上头,晕却过去却是正常。
只是那时候张奉还在考虑如何应对之时,袁隗已经出言让袁敝来问诊了,瞬息之间,张奉根本不从想起两全之策。
以至于只能任凭着老太医袁敝入场,而张奉并没有因此放弃,凝神细思,脑海中电光火石间,最终想出了此招。
而此时堂内众人看向的门口,也已经缓缓出现了人影,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双臂腋下夹着两个袁家扈从缓缓向前。
见此状况,袁家家主袁隗亦是眸光微凛,阴沉面色,冷声询问道:“公路,此乃何人?”
闻言,犹然有些惊恐的袁术方才堪堪回过神来,恢复世家的底气,盛气凌人的震声道:“回叔父,此乃杨医令的府中宾客!”
来人正是黄忠,只见此刻其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的胆怯,凭借浑身扎实的肌肉,牢牢的震慑着场中众人。
随着袁术一语落地,顿时整个堂内也是抽气之声四起,他们皆乃聪明之人,知道眼下的机会是很好问罪张让的机会,此时只要趁机将张让往廷尉一送!
那就肯定他没有活着出来的机会了,然后再以各种同谋的罪名,安插到其他的阉宦党羽身上,说不定到时候,党人就能借此机会翻身的。
虽然他们先前也有考虑到,张让与张奉的父子关系,担心其会出手,最终却因为张奉一直以来的低调,并未将此黄口小儿放在眼里。
然而未曾想,眼下,竟是他们不曾在意的黄口小儿,出策阻碍了他们的大事。
很显然,此刻在场的众人皆被黄忠所抑制,即便他们权势滔天,可令不出此门又能如何?
见此情形,一直暗中推动此事的袁隗自然不干,当下瓮声冷语质问道:“张医令,胆敢以府中宾客私自殴打朝廷虎贲郎?”
闻言,张奉却是嘴角一扯,先是一拱手,礼貌具至,“次阳公恕罪,前番袁中郎将携贵府拜帖前来之时,亦是如此诸位,若非虎贲郎已成袁家扈从不成?”
此句反问顿时让袁隗接不上话来,不错,袁隗也认识,这几个汉子就是他袁家的扈从,原本计划中就没有打算用上袁术虎贲中郎将的身份。
只是中间太尉马日磾跳出来,突然指使,本以为张奉不知,想要以此哄诈一番,却不想此子此时思路竟然如此清晰!
而同为世家的杨彪,自然不能眼看着袁隗就这样吃瘪,亦是拂袖出列道:“却不知张医令,眼下纵容宾客如此行凶,意欲何为?莫不于朝廷法度视而不见?”
“张奉不敢!只是张奉以为朝廷法度或得有个章程!”随后望向人群之中的何皇后,继续道:“而涉及天子之事,奉以为,当由皇后做主!”
见此情形,一直游离与状况之外的何皇后,顿时眉头轻拧,她亦不曾想到,张奉会将问题推到她的手中。
而此刻满堂的公卿大臣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眼下又被张奉遏制在厅堂之内,也只有让双方同时信服方才算得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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