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经过张奉好心提醒的蒲元,又怎会想不透事情的原委,虽然事情的结果令他无法接受,但他又必须受着。

渠穆的安排,并不是没有意义的胡乱为之,说到底还是他蒲元,无意间表现出来的潜藏隐患,令他心生忌惮,否则也不至于此。

虽然自己能够想通这些,但并不代表这他就要这样乖乖的听张奉的安排,他也有自己的倔强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张奉有些无奈,如果上天有后悔药,他一定要治治自己这个没事就吓几把嘚瑟的毛病。

冷冷的瞧了一眼张奉,蒲元没有开口,兀自移开张奉的手,随后便自顾的向着尚方监的籍吏官署的方向行了过去。

见此情形,张奉也只得睁眼瞧着,瘪了瘪嘴,咧起嘴角,滋滋的从牙缝间,一下一下的抽着气,最后猛地嘴角一闭,迈步跟了上去。

蒲元其实可以说在尚方监长大的,很多东西都是跟着父亲那个老匠人学的,如今自己要走了,自然会十分不舍,来到兵铸室与老人家惜别。

瞧着蒲元身后不远处的张奉,老匠人蒲父也没有多说其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瓮声嘱咐道。

“放心去吧,蒲小子,瞧着那位公子似是对你很是看好,去吧,去尽情展示你的才华,匠人虽无甚地位,切莫辜负了你的青春!”

互相叮嘱了许久,蒲元最终收拾了自己的行囊,随着张奉一起去了,走之前渠穆看向张奉的眼神,却是让张奉十分尴尬。

自己做的有些不厚道,人家尚方监本来就没几个人,如今自己来了一趟,看了人家的宝贝,还带走了一个人,这叫渠穆怎么开心的起来。

一路上,张奉也不曾去蒲元有多少沟通,沉浸在失落之中的蒲元,只能张奉在前走着,他低头在后跟着。

身为太医令的他,自然也是有办法带着他离开皇宫的,毕竟蒲元如今也算不上宫内之人了。

出了广义门,便直面步广里了,由于张奉的由头是将蒲元作为羽林左署的员吏,召至麾下的,那么此时就面临着蒲元去向的原则。

悄悄的瞥了蒲元,张奉轻咳一声,“蒲匠,如今羽林左署已然无空余署衙,眼下,不若权且同奉住于一起,先行安顿下来,其他日后再行安排!”

漠然的抬起头,瞧了眼张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见此情形,张奉也是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捏了捏鼻尖,当下便带着蒲元回了府宅。

无论如何,蒲元终究还是被张奉带回了家中,虽然他总是不怎么乐意与张奉说话,但每当张奉瞧见他,都会心里不禁的乐开花。

匠作大将,旁人不知晓,他却是一清二楚,到诸侯讨董之后,汉末群雄割据的局面也将正式拉开序幕,而作为军械的制造者。

蒲元这样的匠作大将自然会成为各路军阀的座上宾,与其到那时愁眉不展,到不如此时抓住手中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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