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早晨还未曾透亮,羽林署的校场之上,早已兵甲齐整的列了许多人,难得没有晨练一次,羽林郎们都早起的前来等候了。
努力的挺直自己的身躯,仿佛想让这位带领大家取得荣誉,又一直同甘共苦的年轻将领记住自己!
张奉身着制式鱼鳞甲,腰间悬剑,头顶缨盔,单手握着剑柄,默默的逡视着下方的众人,看着一众静气十足的汉子,张奉朗声高呼。
“诸位,今日乃我羽林军入典禁中的第一日,承蒙陛下信赖,召吾等入护内廷,然吾等却不能失了规矩,今日入护宫中,非得将令,任何人不得擅动刀柄,否则休怪某军法从事!”
“诸位须知,宫中势力盘根错节,而吾等仅奉天子诏令,入护禁中,无论何事,切莫莽撞!须知,此份荣誉乃诸位儿郎,拼却性命,方才获得!羽林上下具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曾明白?”
“谨遵中郎将指令!”当下,黄忠、典韦带头应诺,继而整军轰然允诺。
默默的点头看着下方气势如虹的儿郎们,张奉随即吩咐道:“羽林左署宿卫北宫、羽林右署宿卫南宫!”
“诺!”
当下,黄忠、典韦领着麾下的士卒,分别向着南北宫扩散过去,依照内廷的安排,迅速巡察起禁中要地的防护安全。
顿时间,原本稀疏松懈的洛阳皇宫,也便的严密巡查起来,巡逻禁卫往来不断,护卫能力翻倍而上。
黄忠和典韦的左右监也是被张奉再一次拆分过了的,由于如今二人已然分领两部,所以张奉也就分别让当初他们麾下的“虎士营”和“神射营”回归统领,再各自辅以400羽林郎。
禁中是不能有骑马的,所以他们之间如今倒是没有多少区别,只不过依旧还是“虎士营”那四百个汉子看起来更加威猛些!
而张奉则成为了督领两宫的总郎官,如今南北宫的事情大体上都握在了张奉的手中,如此突如其来的权势,使张奉也在不断揣摩局势。
张奉虽然心中推测,如今的局势不妙,但作为小小的羽林中郎将,他似乎根本无法左右大局,而如今入护禁中反而使他陷入到旋涡之中了。
内廷其实有他们一部分重要的武装力量,也就是由皇帝敕封的执金吾所统领的郎卫,就是原先宫中随处可见的执戟郎。
如今羽林军只是担负起内廷的巡视职责,并没有接触过深的东西,有些地方、有些宫殿都还是对他们严令禁止,不允靠近的。
张奉于这南北宫巡视之时,便深谙其中的道理,原因无他这一天下来,他却是根本无法靠近嘉德殿半步的,即便早上入值之时,也只是黄门携天子之意传话的,就连张让他都未见。
深深的瞅了眼嘉德殿的放向,默默的绕过去,张奉正准备出玄武门过复道去北宫。
却不想在途径长秋宫殿前,兀自的被小宦官拦住了,凝眉瞧着眼前之人,张奉面色渐渐开始深沉起来。
“小内官,唤住某之去路,所为何事?”
“见过张中郎将,奴婢奉大长秋之命,邀大人去往西宫一晤!”
“某此刻正在当值,多有不便,烦请回禀大长秋,见谅则个!”
“大长秋亦是嘱托了奴婢,提醒张中郎将,成婚之后却是不曾一次去过长秋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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