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也就是说敬承已然深陷外戚与宦官角逐的旋涡中了?”

猛然眼眸一瞪,不仅自己终究所有人都小瞧了刘辨,此时张奉心中却是犹如惊涛骇浪,愕然的盯着刘辨,脑海中千思百转。

“难道陛下意欲除尽宦官?”一时间,空气仿佛有些凝固,张奉面色逐渐阴郁起来。

而刘辨却是浑然无意,笑呵呵的拍了拍手,盯着手掌反复看了看,仿佛检查手掌有没有搓干净后,方才幽幽出言。

“手心手背都是肉,敬承莫慌,道家有言,无为而治方为大治!”

默默的凝视着刘辨,张奉此刻徒然发现,竟然从来都没有看懂他在想什么,沉默良久,才无奈却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开口。

“但愿陛下能够掌控的了局势。”

嘴角微微擎着笑,刘辨默默的瞧着张奉,不答话,一切仿佛尽在不言中,却又好似相顾无言。

蹇硕虽然生死,但何进接管的也还是西园军的人马,至于内廷禁军,依旧掌握在宦官的手中,这乃是汉家规矩,何进也无权强行改变。

而如今宫中至多,多了一个先帝特批的羽林军,还能巡护宫中,其他势力尽皆屯于宫外,胆敢擅自入宫者,自当以谋逆论处。

是以当初诛杀蹇硕之后,何进因为恐惧宫中的宦官谋害自己,毕竟宦官从操控内廷已久,就比如先前的窦武,便是被宦官弄死的,念及如此,何进连灵帝的葬礼都没曾参加,一直称病。

而张让作为如今内廷权势最盛的常侍,众宦官遇到什么事情,自然是为他马首是瞻。

原先名扬洛都的五官中郎将张奉,随着新帝的登基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虽然坊间谈论少了,内廷却对此时关注不已。

“张公,羽林中郎将此方也是从龙之功,大将军却并不为其请功,怕是大将军与我等已然难解呼?”

南宫嘉德殿后方的省中之地,赵忠面色有些难堪的瞧着张让说道。

闻言,围拢在厢房内的一众宦官,也都是面色忧虑,尽皆默默点头认同,将目光投向张让。

默默的扫视了四周一众,张让深深吸了口气,却是轻声说道:“蹇硕欲望熏心,企图谋取那等大事,却是不顾我等,咱家自然不觉可惜。只是这张奉如今依旧位居羽林中郎将,却得容咱家细细斟酌一番!”

“咱等内廷之人,平日便难以与大将军接触,如今张奉这处又是形势不明,却不叫我曹如何行事?”闻言,人群中的郭胜也是有些忧虑的说道。

良久无人回声,只是张让凝眸细思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就在众人将要等之不及之时,张让方才阴眯着眼眸,缓缓说道。

“此时若是真行,却是不难!倘若何进当真愿意与我等鱼死网破!”

张让的话一出,张奉厢堂却是徒然安静下来,默默的瞅着张让,众常侍尽皆秉着呼吸,等待张让的答案。

而扫视一众表情的张让,也并没有矫情多少,当下,微米眼眸,语调阴冷道:“诸公,且不知如今尚有一人可压制那何氏兄妹!”

一言既出,整个厢堂却是异常的安静了下来,众人尽皆眼神灼灼的盯着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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