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实话。男子的本名叫明源，游戏ID清晨的记忆。本来是这款游戏的死忠玩家，毕业以后特意面试游戏公司，如愿成为了本游戏的一名策划。
听到了明源的解释，那些围观群众恍然大悟。
众人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和善了。毕竟他实在太惨了，一个人撑着整个游戏的策划部门，还马上就要失业了。
明源的表情有些落寂，他爱着这个游戏，爱着这里的花草树木，也爱着这里的居民。只可惜一切都将要走到尽头了，今后这个游戏只能活在他的记忆之中。
“策划，这个游戏为什么关服啊，没到活不下去的程度吧？”
遗忘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个问题也困扰着很多人。尽管这个游戏风光不在，活跃度还是勉强能看的，怎么就停了呢？
明源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运营一款虚拟现实游戏成本比你们想象中还要大，而且会伴随着很多问题。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好像是服务器主机出了什么问题，要维护的话所需要的成本太大，高层商量以后就决定停止运营了。”
“噫，你们服务器是土豆做的吗？”
对于这个说法明源倒是没法反驳，其实他们的服务器确实不算好，经常出现一些小问题。
场面又陷入了平静，许多玩家低着头，脸上盛满了遗憾。明源静静地注视着星空，准备迎来这个世界的终焉。
“我看过很多小说，一款游戏关服的时候都会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啊，要是这次也能发生就好了。”
“别做梦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这个游戏变成真实，你们会感到害怕吗？”
“你说什么瞎话啊，肯定嗨爆啊，我们哪个不是名镇一方的冒险者或是大领主？”
听到其他玩家的议论，明源心里若有所思。要是这个游戏变成真实的世界，那他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惊喜？恐慌？
好像很有趣啊，当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当他思考未来的时候，广场中突然开始沸腾起来。玩家逐渐开始惊慌，惊讶于四周的剧变。
绚烂的星空被撕扯开了，如同一面被打碎的镜子。裂纹遍布了整个天空，甚至蔓延至地面。
大地开始颤抖，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撕扯开。剧烈的震动令明源站不稳，差点跌落深渊之中。壮丽的圣城也崩塌而开，广场中的雕像摔落，碎裂为几段。
“策划，这是什么奇怪的告别仪式吗？”
遗忘爬到他的身边，大声问道。
明源惊骇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这真的是公司准备的告别仪式，那他作为唯一坚持在岗位上的策划肯定知道啊。
“你也不知道？！难道……”
“或许……是服务器出问题了吧。”
明源又想起了技术主管的话，服务器产生了巨大的问题，已经不是技术部门可以处理的了。
停运公告发布以后游戏表现倒是很正常，搞得明源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公司随便找的借口了。如今看来这是真的，服务器确确实实产生了恐怖的问题。
“你们快下线吧，我想留下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听到他的话很多人都反应过来了，立刻选择下线。如今的情况实在太诡异了，有点超出这些玩家接受范畴。
四周的玩家越来越稀少，最后仅剩下几人。这些仅是停留于圣城的人数，其他主城肯定还有不少玩家，不知道他们有多少没有选择下线。
“遗忘大佬，你不下线？”
明源的表情有些古怪。遗忘大佬是这个游戏的忠实玩家，而且还是一个顶级的富豪，每年都会充值上亿的资金。
“我只是想坚持到这个游戏的最后一刻。”
既然遗忘自己都这么说了，那明源也不好说什么。或许这就是忠实的玩家，面对未知的危险也不退缩，一定要坚持到最后。明源对遗忘的态度一直很微妙，既讨厌他平日里嚣张的做派，又感激他的充值，这让游戏多撑了很久。
裂痕越来越夸张，甚至连空间都开始崩坏了，露出了诡异的虚空。
最终那些裂痕碎裂，整个空间彻底崩坏，整个游戏世界化为了一片虚无，昔日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明源也掉落到了虚空之中，他开始挣扎，可惜注定只是徒劳。他如同一个溺水的人一样，意识开始涣散，就连动作幅度也逐渐衰弱。
他再也无法支撑了，抽搐一下，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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