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英兰修为虽高,却终归是女子,体力逐渐不支,打斗间已经身受重伤,无力再战,毒香仍然弥漫,她很快也晕倒在罗琦丽身边。
扎礼和小楼谁都不愿放手,将丹药拱手相让。
“玉溪还有双目失明的奶奶需要照料,此次若能夺魁,他就能够得到木泽神上为他奶奶医治的机会!”玉溪曾救过扎礼一命,二人因此成为两肋插刀的好兄弟,这时的扎礼只希望能为好兄弟做点什么,哪怕不顾及自己,也要达成玉溪的心愿。
“这世间,并非是你有缘由,就什么都能理所应当。”小楼低头看了虚弱的我一眼,对扎礼道:“你有你要珍惜的义,我亦有我要守护的情,想要丹丸,各凭本事来取!”
“既如此,那就休怪扎礼无情了!”一声呵斥,地动山摇。
扎礼继承了正阳师叔登峰造极的功夫,推掌出拳,收拳摆腿,步步紧逼,招招致命。
小楼用隐身术护体,以仙术迎战,虽没有过深的修为,却也丝毫不输扎礼。左避右闪,结印推掌,一道道杀伤力极强的光柱从掌心射出,灵光四溅。
任我如何呐喊,终归没能平息这场争斗,终归落得两败俱伤,场面极其血腥。
我使尽力气爬到他们身边,抓起小楼和扎礼那血迹斑斑的手,施以治愈术疗伤,结束时我已满身湿汗,虚弱的只想好好睡一觉,扎礼和小楼都还未醒,若单单是打斗之伤,经我施法这会也早该转醒了,定是他们因打斗耗损了真气,此时也中毒过深了!
我一步步爬到丹炉旁,伸手取出那枚朱砂般赤红的丹丸,可仅此一枚,我要怎么办!?将那红丸紧紧攥在手里,师父啊,我该怎么办?
用力将丹药化成几瓣,掺着灵愈术一起送进了昏迷不醒的几人口中,终归是忘记了给自己留下一瓣。
好累啊,眼前一黑,终于解脱了……
睡梦中突闻一阵喧哗,有欢呼,有鼓掌。意识逐渐清晰,遂感浑身酸痛无比,皮肤如被万蚁啃噬。一束强光照在眼周,很是难受,慢慢睁眼,白茫茫一片,光线逐渐柔和,褪去。才见我坐在高台,台下是三层看台,人头攒动,不下数千。身边细细碎碎,转头,是同样刚刚苏醒的小楼。再看,身后两排座位,入关二十二人全部在此,纷纷苏醒。
怎么回事?这是……
黎明的曙光从镂空的四壁挥洒进来,光束中零星闪烁着纷飞的金粉,暖了所有人。
正迷茫间,前方不远又升起一高台,稳稳浮在离地半尺之处,高台上端端正正坐着一排人,个个身着端庄华服,威严之感震慑八方。
其中之一,一位面慈目祥的人界婆婆率先放开手中的纸鹤,纸鹤盘旋辗转,飞落在小楼的肩头,婆婆露出了满意的笑颜,我看着她好生面熟!她是……糖婶婶吗?我无意间看到师父,他正坐在三尊水晶位上,安静的望着糖婶婶。
“宫……”我低喃,那玉面俊颜的妖界帝王暗暗摇头示意我莫要出声,随后放出了手中的纸鹤,那纸鹤直直飞到我肩上落下,宫长宇勾起嘴角浅笑。
神情严肃的冥界判官看到小楼时,眼睛瞪的老圆,嘴巴半张,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手哆嗦了一下,那纸鹤便朝着小楼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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