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端详赵君虎一番,拱手道:“看来公子病得不轻,莫不是受了风寒?”
赵君虎道:“正是,昨日不慎失足落水,泡得有些久,晚上又穿得少,被冷风吹了半夜,加上一宿没睡,今日一早便浑身发烫。”
“你既然落水,便应该暖和身子才是,为何偏偏去吹冷风,岂不是嫌自己命长?”那大夫有些奇怪,摇了摇头。
“此事多说无益,还是看看怎么办吧!”
那大夫用手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用三个手指搭在他左手上,把了把脉搏,叹息一声。
“有话不妨直说,在下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赵君虎虽然笑嘻嘻的,心里也有些忐忑。
“虽不是什么绝症,但寒气已深入体内,想必公子有些畏冷、无力,头有时也会痛,幸好你的朋友发现及时,否则寒气到达奇经八脉,轻则瘫痪,重则有性命之忧。”大夫神情凝重。
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婉仪进来了,静静站在一旁。
“不知大夫可有法子?”赵君虎放下心,朝她笑笑。
“公子无须担心,遇到傅某,这病自然是手到擒来,我有个祖传秘方,专治发烧畏冷,你连服三十天,卧床调养便可痊愈。”大夫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谢婉仪闻言愣了一下,赵君虎记得历史上福王朱由崧五月便会登基,“不行,在下等不了一个月。”
“看公子体质强健,我每味药多加些分量,估计十天勉强能好,只是这药太猛,对身体会有些伤害。”大夫有些担忧。
“十天也不行,最多三天。”赵君虎斩钉截铁。
“那就恕傅某无能为力。”
“不妨事,你给开个驱寒的方子,再来点固本培元的药就行了。”赵君虎管不了太远。
“公子懂得医术?”大夫有些惊讶。
“一窍不通。”
“既然如此,恕傅某不能听公子的。”大夫摇摇头。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按我说的做就行,诊金又不会少你一分。”赵君虎有些不耐烦。
“这不是诊金的事,人命关天,傅某怎能乱来?”大夫态度十分坚决。
赵君虎暗暗敬佩,耐心解释道:“在下的意思,这发烧畏冷是因为身体的免疫系统与疾病战斗生出的反应,不用管它,关键是去除寒气。”
“公子说的什么系统?”大夫目瞪口呆。
赵君虎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免疫系统,忽然看见谢婉仪,心想不如换了个方式解释,“免疫系统就像她一样,时刻守护我,遇到外邪入侵,便会进行殊死搏斗,让你开驱寒的方子便是助她一臂之力。”
谢婉仪听得有趣,微笑不语。
那大夫似懂非懂,“那为何又要开固本培元的方子?”
“我的守护神和敌人打了一仗,自然有些疲累,所以要帮她快点恢复力气才行,”赵君虎转头对谢婉仪道:“是不是?”
谢婉仪白了他一眼,“谁是你的守护神?我昨天才认得你。”脸上却是一红。
那大夫躬身作揖道:“公子见解独到,傅某真是闻所未闻,想不到还有免疫系统这般神奇的东西。”
“你明白就好。”赵君虎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免疫系统在后世是常识,在明朝可是开创性的理论。
他正想着要不要再给他讲讲细菌之类的常识,那大夫已经开好方子交给谢婉仪,“话虽如此,但公子最好卧床静养三日,恢复元气后再做打算,免得落下病根。”
赵君虎无异议,谢婉仪付了诊金,拿了方子喊掌柜进来找人抓药。
“公子既然已有主意,何须傅某多此一举?”那大夫拿着诊金,有些无功不受禄的感觉。
“这是你该拿的,我虽然知道缘由,但是不知道需要哪几味药。”赵君虎笑了笑。
“那傅某恭敬不如从命了,你先按方子吃药,明日傅某再来。”那大夫又说了药怎么服用,便拱拱手告辞。
谢婉仪送他出门,返回后有些坐立不安。
“你不用担心我,我这法子比大夫的好。”赵君虎忍不住开个玩笑。
“我……我还有点急事要办,不能在这里耽搁。”谢婉仪吞吞吐吐。
赵君虎想起她刚才发愣,原来是因为大夫说自己说卧床三十天,脸便冷了下来,“你有事先走便是。”
“那你一个人怎么办?”谢婉仪低下头,像犯了错似的。
“你昨天才认得我,管我做什么?”赵君虎看着房间陈旧的桌椅,心情坏到了极点。
谢婉仪一时无话,房间里有些安静,如同罩上了一层寒霜。
幸好掌柜拿着药进来了,见他们二人神色,也不知道把药给谁。
谢婉仪叹口气,一把抢过药出去了。
赵君虎自顾自蒙头大睡,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被人叫醒,他闻到一阵药香,谢婉仪端着碗药汤,将他扶起来,“快趁热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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