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棺材铺摆满了棺材,规模倒不小,有十几个客人正在东看西看,还有个后门,却已关上,赵君虎兜了一圈,暗中观察好环境,试了试后门,一拉之下发现并未锁死。
他心里已有计划,按套路忽然转身往前门走去。
那三人这次有了防备,看见他走过来,早早便躲在门后,只待他一出门再跟上。
谁知躲了半天也不见赵君虎出来,大惊之下,三人进了棺材铺,赫然发现后门大开,来不及多想,推开几名挡路的客人,匆匆忙忙往后门跑去。
赵君虎躲在一具棺材后面,见三人背影消失在后门,这才往前门走去。
虽然已甩掉跟踪,他还是不敢大意,每走一段,便绕个圈子,一路躲躲闪闪,待回到客栈,天已经快黑了。
看见谢婉仪在大堂急得走来走去,他才放下心来。
“看你半天不回,我正准备去找你。”谢婉仪放下手中的长剑,长吁一口气。
“没事,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啊!”赵君虎拿出银子,放在她面前,一脸得意。
“你去哪里弄来的?不会是做了犯法的事情吧?”谢婉仪大为好奇,当时平常百姓一年支出也不过五两银子,又怎能短短半天赚到?
“怎么会?我一向遵纪守法,路上遇见三个人在抢劫,我三拳两脚把他们打跑了,有人便送了银子感谢我。”赵君虎开始吹牛。
“哦?你真的会武功?”谢婉仪有些意外,她从没见过赵君虎动过手,而且这人文质彬彬,怎么看也不像练武之人。那把剑倒有些不寻常,但看上去更多是个摆设,用来壮胆而已。
“我会的东西多了,你多陪陪我就知道了。”赵君虎一脸高深莫测,吩咐掌柜上菜。
“哼,吹牛!”谢婉仪白了他一眼,偷偷笑了。
掌柜端上饭菜和一壶酒,赵君虎早饿得不行了,拿起筷子便吃,吃了两口见掌柜还站着那里,随口问道:“还有事?”
“下午有三个人打听你的下落。”掌柜压低声音,神神秘秘。
“长什么样?”赵君虎顿时僵住了。
听完掌柜的描述,赵君虎心里一惊,想不到这三人居然发现了自己的藏身之地。
掌柜见他脸色不对,连忙安慰道:“我看这三人不像好人,骗他们说你走了。”
“多谢掌柜,这三人的确不是好人。”赵君虎略微放下心,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这里不能再逗留了,明天就得走。
掌柜皱起眉头又道:“这三人虽然一脸凶相,好像对你说的评书很感兴趣,缠着我问了半天。”
赵君虎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的目标是我。”
那掌柜是个生意人,为人处事极为老到,截口不问那三人的来历,也不问和赵君虎什么关系,客气一番便回了柜台。
谢婉仪一脸疑惑,“那三人是什么人?”
“拦路抢劫的响马,被我弄死了几个,现在找上门了。”赵君虎倒了一杯酒。
“不用怕,我帮你杀了他们!”谢婉仪毫无惧色。
赵君虎不答,思索一番,端起酒杯道:““明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和你相识一场也是缘分,这杯酒我敬你!”
“你明天要走?”谢婉仪吃了一惊,“因为三个响马?”
“不错,正好你也有急事,明日咱们便分头走。”赵君虎说得轻松,心里却极为不舍。
他和谢婉仪相处虽只有短短两三日,但对她情有独钟,很想带她回南京,只是她似乎有急事在身,又不说目的地,自己无法一直与她同行,就算告诉她自己是皇帝,看她这性格,只怕适得其反,只好退而求其次,与她多呆一两天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响马极为凶残,万一把她卷进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必定后悔终身,只好挥泪告别了。
“大夫说你要静养三日,那你的身体?”谢婉仪似乎有些迟疑。
“不妨事。”赵君虎一直看着她的容颜,目光未离开过半分。
谢婉仪沉默片刻,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微笑道:“以后我们还能再见吗?”
“不知道。再算能见,说不定你那时已经嫁了什么师兄师弟,再见也是徒增伤感。”赵君虎心情低落,忍不住说了心里话。
两人便默默坐着,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伤感。
“看来只有江湖再见了。”她心里也有些混乱,忽然仰头将杯中喝得干干净净。
“江湖再见!”赵君虎也一饮而尽。
也许都已下定了决心,喝完酒,两人的兴致反倒有些高了,一边吃饭,一边闲聊,有意无意拖着时间,直到掌柜快要打烊才回了房。
夜阑人静,四条黑影趁着夜色打开房门,偷偷溜进了赵君虎的房间。
其中两人摸到床前,借着窗外的月色看见被子高高隆起,不约而同举起兵器,狠狠砍了几下,猛然意识到手感不对,正要掀开被子看个究竟,顿觉膝盖一凉,痛彻心扉,惨呼一声便一起倒地,大叫一声,“床底下有人。”
另两人大惊,齐齐往床下乱刺。
赵君虎早有准备,一剑得手,便迅速滚到床的另一侧,缩在里面,躲了过去。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