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他危言耸听,杀了他一了百了,不过多个无名之鬼,有谁来查?”那瘦子见其中一人退了两步,一刀杀死,厉声喝道:“谁敢后退,这便是下场。杀!”
在他的威逼之下,便有几人冲了过来,有了带头的,众人的胆子也壮了,仗着人多势众一哄而上。
吕一飞早有准备,一扬手,两道暗红色的光芒一闪而逝,便有一人倒下,跟着跳下马,冲进了人群。
那瘦子却用砍刀隔开暗器,一刀劈向赵君虎。
赵君虎自问武功不如吕一飞,不敢下马,一剑将他的砍刀砍成两截,再想补上一剑,其余人已杀了过来。
他只好放弃,策马向前飞奔,一人躲闪不及,被马匹砰地一声撞个正着,眼见是不活了。
一群人追了上来,赵君虎每甩开众人一段便调转马头,杀死一人后便故技重施,玩起了游击战。
这些日子他天天骑马,水平大有进步,驱动马匹,挥舞着碎玉剑在人群中左冲右杀,极为灵活。
这群侍卫毫无办法,追也追不上,打的时候又有些顾忌,皇帝说的那番话虽没有完全成功,多少在他们心里投下了阴影。
打斗间,几名侍卫好不容易将他围在中间,一人觅得时机一剑砍下,赵君虎刚杀死一人,闪避不及,腰部被砍个正着,有宝甲护住,剑锋便砍不进去,顺势拖下,在他腿上划了个口子,鲜血顿时染红衣衫。
那人伤了皇帝,反而心里一紧,赵君虎强忍疼痛,趁此机会将他脑袋砍成两截,借助马匹的冲击力,又冲了出去。
那瘦子心知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再不追赶,见吕一飞苦苦支撑,发一声喊,一起杀向吕一飞,打算先杀掉一人,再合兵围攻皇帝。
吕一飞这边又是另一番景象,他被十几人攻击,却寸步不退,很快被围住了。
他毫无惧色,挥动腰刀,身法轻灵,那柄刀还是李自成的侍卫手中那把,虽普通无奇,刀锋所到之处,依然无人敢挡。
有几人一不小心站得近了一点,非死即伤。转眼间,他身边已多了五六具尸体。
不过这些侍卫虽非福王心腹,武功却比寻常士兵要高一些,吕一飞身上也多了几道伤痕,动作已不如初时那般灵活,呼吸有些急促。
好在众人看他刀法如神,不敢冒进,打算耗尽他体力后再乱刀齐下,那高个子大声吆喝得起劲,却远远的站在一旁。
这时瘦子已带人冲了过来,十几人合在一起,圈子往中心缩得越来越小。
吕一飞眼见自己即将被合围,奋起神威,躲开一刀,一脚将一人踢倒在地,一刀结果他性命。
又有三人抢上,三刀一起砍下,吕一飞一刀刺穿一人胸膛,来不及收回,便被那两人逼退两步。
背后又有几人杀到,吕一飞避无可避,危急中忽然倒地翻滚,将几人撞倒,伤口扯得一阵疼痛,随即掏出一枚暗器,顺势转身射中之前追击的一人,但唯独最后追击那人的刀已经砍了下来。
吕一飞这下再无闪避可能,勉强移开身体,本能抱头护住脑袋,暗道这次性命不保。
那人大喜,眼看就要得手,忽觉背部受了重重一击,原来赵君虎驱马将他撞飞。
瘦子大惊,招呼众人兵器一起往吕一飞身上招呼,打算先趁他行动不便杀掉一人再说。
赵君虎没法再玩游击战,碎玉剑划个圆弧,将右手边袭来的兵器齐齐砍断,人飞身下马,在马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那马匹吃痛,奋蹄疾驰,将左前方数人冲得七零八落,他趁机挥剑去削左手边的兵器。
只是人太多,仍有两人躲开马匹,砍向吕一飞,吕一飞堪堪躲开马匹的踩踏,还来不及起身。
赵君虎已招式用老,无暇细想,扑在吕一飞身上挡开两刀。
这缓上一缓,吕一飞拾起两片断刀,躺在地上左右分射出去,只见寒光一闪,正中两人咽喉。
他推开赵君虎,拾起一柄刀砍死左侧一人,吓得对手不敢上前,方才护着赵君虎一起站了起来。
“陛下如果死了,我岂不是白费这一番功夫?”吕一飞想起刚才情形,也不由有些后怕。
他一向冷静得如冰山一般,此时心里也涌出感激之情,虽知皇帝有宝甲护身,但当时情形着实危险,谁也不敢保证有甲衣护身,便能平安无事。
“你死了,谁来护送朕去南京?”赵君虎背心隐隐作疼。
“好,今日能与陛下并肩作战,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吕一飞哈哈大笑,轻弹钢刀,发出铛的一声清音。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