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舟和柳易的婚礼不仅简单到“礼”都几乎没有,连蜜月都忽略不计了。这一点倒不是因为他们清高,而是余周舟最近受到安吉拉空前的重视,无数项目排山倒海地压过来。特别是上次和哈维教授谈过将移动膜技术引入市墟项目的想法之后,无论是安吉拉还是哈维教授都雄心勃勃蠢蠢欲动,一心要做出一番史无前例的突破性的示范厂出来。
做为UR公司唯一一位能真正从原理上了解这项技术的水务专家,余周舟瞬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的位置。不要说度蜜月,结婚登记都要抽个周六偷偷摸摸搞定。当星期一余周舟出现在公司上班的时候,连她的徒弟凯文都看不下去了。
“舟舟姐,真爱只有一次,要珍惜啊!”凯文对余周舟说。
“熊孩子还知道教训我,上礼拜让你做的实验报告做完了吗?”余周舟为自己结婚没有通知凯文观礼而略有尴尬,但她很快调整了状态,毕竟她才是上司。
“做完了,就存在项目文件夹里。”
“行,我先看看,差不多了就赶紧发给客户,千万别拖。你把信和封面先搞定。”
“信和封面也搞定了,你要是没什么意见随时可以发给客户。”
余周舟赞许地点点头,不得不说,凯文这个下属实在是太靠谱了。
耗时几个月的微生物测试终于结束,最终报告提交以后,这个项目就算可以收尾了。余周舟把收尾工作交给凯文,自己则全力钻研移动膜技术。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就是余周舟计划这一年把考牌拿下。上次柳易提醒之后,尽管表面上她没当回事,但内心深处已经意识到考牌这个坎儿迟早要跨过去,迟跨不如早跨,余周舟已经三十多岁了,和公司里越来越多出现的九零后新人比起来,即使她已经处于管理层的位置,也有了被追赶的强烈紧迫感。她需要加快进度,以缩小几年博士和几年博士后“浪费”的十年时间。
是的,在工业界,或者说在商界,任何大学毕业之后的深造,很大几率都与浪费无异。这是一个扭曲而残酷的现实。
在面向新技术时,安吉拉意识到余周舟的重要,但在升职加薪的时刻,天平却永远都只会向做市场的同事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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