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上,无非是动用权势,威逼利诱,逼迫那乡下巫女“自愿”放弃看守封印之职,将灵骨启出,幻化九尾狐生前的姿容,供其欣赏、作乐。
看这位的荒唐行事作风,估计那位名字都没留下的二代家主,可能连那位巫女也没有放过。
大约最后是提出了什么无法忍受的要求了吧········于是被报复了。
要知道,能有资格看守玉藻前灵骨的巫女,即便是住在乡下无名神社,多半也是灵力极其高深的上位嫒巫女。
这种人发飙起来,就算是身为皇室人员的清源家二代先祖,估计也不好受吧·······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荒唐的作风,有辱家门,所以死后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来。
不过这毕竟是往事了,而且是别人家的阴私,林正阳也不不太好过问太多。
只要知道这是玉藻前的灵骨,不是杀生石就好。
杀生石是玉藻前的妖力,混合着怨念以及魂灵所化,没准那只九尾狐的元神就寄托在其中,是不折不扣的大凶之物。
灵骨就不同了,到底只是残余的灵骨,只是带有非凡的灵性而已。
这样的话,或许自己可以吃得下?
嗯,之后还是要立即带回族里,请示下族中长辈,不然影响不好。
尽管两世为人,结合了另一个世界西洋魔术的林正阳,如今在阴阳术的造诣上已经傲视同辈,但是他依旧不敢擅专。
君不见,那些电影里自以为是的人都是怎么样翻车的?
还不是太自信了。
再说术业有专攻,自己看不出来的问题没准别人就能看出。
在这方面不谨慎,万一真的让玉藻前复活了,乐子就大了。
心里面计较过后,林正阳自袖中取出一打符纸,稳稳地包裹住盒子,然后小心翼翼地用一只银线穿插间绣着符箓的黑色锦囊装好。
“那么,这件事就交给我花开院家吧!”
十二岁的少年,如是回复着。
他是以家族的名义接下了这件事情。
听到“花开院”之名,清源致信如释重负,露出了开怀的笑容:
“那么,那个咒?”
这几天他一直辗转反侧,知晓一个潜伏这么久的厄运诅咒缠绕着自家,谁能坐得住?
“这个啊,你可以去族里下达委托,只需要一次中等规模的拔魔仪式就差不多了。。”
林正阳仔细地观察了他身上的气场。
其实绵延到如今,已经有八代人了,血缘到现在也稀薄了许多,咒的力量也淡了下来。
说实际的,如果不是这样,他未必这么轻易就能看出这份咒力。
不过再强的咒,也敌不过时间,到了现在,仅仅只是一个中等规模的拔魔仪式就能驱逐了。
毕竟咒的力量已经生效了这么多年,让曾经的皇族,沦落到京都中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家族的程度,可见这咒力其实相当强大。
林正阳估计,至少相当于一次百人规模的正式阴阳师举行大规模拔魔仪式才有可能化解。
但如是当年,那位巫女尚在人世的时候,这个咒定然还有诸多后续变化,强行拔除就会演变成双方斗法,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没有哪个阴阳师家族愿意平白得罪这种强力巫女的,后者背后不定还站着好几位正牌神灵呢!
“只是拔魔就可以吗?中等规模价格是怎么计算的呢?”
清源致信面色微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家恐怕拿不出太多的钱了,如果太贵的话·······”
请阴阳师出手,不论是看风水,还是选墓葬,又或者进行拔魔仪式,去晦气、厄运,都是需要花钱委托的。
没有委托,指望阴阳师白干事········这么做的阴阳师,几乎都饿死了。
对于大贵族而言,这点花销不算什么,但是对于现在家道中落的清源家,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
林正阳理解地点点头,宽慰道:
“费用的话,不用担心,你只要说明记在我的名下的即可。”
即便是委托,也是有些可以破例的。
一些情况下,阴阳师本人可以决定免单。
一般都是为了还人情,而账目会记在他本人名下。
人情债,有的时候比起单纯的商务往来更重要。
“那就好。”
清源致信松了一口气,同时对自己的眼光感到满意。
“对了,秀吉,我家小妹,你看如何?”
说到这里,林正阳心中就跃出一个活泼而不失礼数的紫衣倩影。
“很有意思。”
他的唇角微微上弯,眉眼间也多了点柔和。
“我很中意呢·······”
如果是妻子的话,意外地很适合。
虽说仅仅只是见过几面,也谈不上多深厚的感情,但是有好感,不讨厌,尤其是相处起来感觉很舒适,这就已经是不错了。
“那么,婚事的话·······”
清源致信试探着问道。
“啊······”
林正阳回过神来:
“我会请族中长辈出面的。”
这个世界,人们都婚配得较早。
一方面是因为普遍寿命不长,另一方面也是妖怪太过活跃,死亡率居高不下。
早点成婚,多生子女,是此时常态。
十二岁开始相看、议婚,在后世或许很离谱,但在这里并不算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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