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前后,老天爷变脸极快,大雨说来就来。

萧砚脸色精彩的站在一处屋檐下,看看仿佛老天爷撒尿的雨势,又看看面前这座宅子的大门,心中突然在想不知道老天爷的鸡鸡长什么样子?

念头刚起,天生顿时惊雷乍现,他脸色猛地一僵,暗自大骂邪性,然后看着天空陪着笑,连念叨了好几声童言无忌。

而他身后这座宅子的大门右侧上有一快铭牌,烂泥渡七十二弄。

玄黑色大门上的铜锁有不少的锈迹,好像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被人打开过,但大门却干净的不像话,甚至连门口的门柱子都没有一点灰尘。

除此之外,这个宅子除了大门看起来没有对面那个挂着‘颍川小筑’牌匾的宅子大门气派,占地面积没有那个大,里头房屋肯定没有那个多之外,其实就是一普通的小宅。

但他肯定买不起。

萧砚甚至敢跟自己打赌,这座宅子如果往出卖的价格低于五千现大洋,他敢当着整条神仙街的面让曹礼佛当众脱裤子给大家看。

此刻的萧砚感觉有些震惊,不是因为这栋宅子的价值,而是想到这么值钱的一处地方,那个贾湖悠竟然就这么轻飘飘的,从南京用一封信寄给他了?

这样一个狗大户,肯定不是贪图自己那点连这个宅子里面厕所都买不起的积蓄了,然而当这点排除之后,他还能图自己什么?

萧砚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对面颍川小筑的门不知道何时悄然打开,一个老头站在门后,他看了七十二弄门前的萧砚一会,又将门重新关上。

过了几分钟,老头再次出现,撑伞过路,手里还拿着一把伞。他走到七十二弄宅子门前,却站在台阶下,好像面前的三级石阶就是天大的规矩一样,令他不敢越雷池一步。

萧砚自然也发现了异常,他疑惑的看向老头,跟着就看到老头向他拱了拱手,用的是老式的称呼,“这位小郎,我家主人有请,烦劳小郎过府一叙。”

萧砚看看左右,没有别人,疑惑道:“老丈是在跟我说?”

老头笑着点头,道:“当然。”

嗯?萧砚顿时警觉,说道:“老人家,咱们似乎不认识啊。”

“认识不认识的不打紧。”老头不以为意的笑笑,仿佛没有看到萧砚的防备,继续说道:“看这雨一时半会的也停不了,小郎你被困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而我家那位主人又是个爱跟年轻人聊天的性子,所以不妨过去走走?”说着他指了指‘颍川小筑’的牌匾,“我家主人总不至于贪图小郎什么吧?”

要不怎么说房子跟车子是一个成功男人的象征呢?这老头要是把自己往什么人迹罕至的黑巷子里头引,萧砚肯定打死都不会去,但是去颍川小筑里头转转,倒还真不会让人有什么太深的防备。

你见过一个亿万富翁贪图穷逼身上揣着的准备买方便面当午饭的五毛钱?

萧砚想了想,刘易天整的那个周易社的交流会他是半点过去的想法都没有,去干啥?做启蒙教育?但是不去那里,这雨下得还真没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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