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嘴是不可能跟萧砚斗嘴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曹礼佛憋屈的看了萧砚好半天,然后眼珠子一转,道:“你在远近酒楼打了姓刘的脸的事情,现在都已经传开了,老萧,你知道现在大家背地里管你叫什么不?”
“什么?”
“神棍,萧神棍。”曹礼佛嘿嘿一笑。
萧砚立刻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他。
卧槽他个阿弥陀佛!看着萧砚表情变化,曹礼佛顿时心中一紧,马上道:“这事跟我没半毛钱关系,冤有头债有主。”
呵呵呵----萧砚对他笑了三声。
曹礼佛被看的越发心虚,跟着强行扭转话题。
“学校你该回去一趟了,反正这次你弄出来的动静是真不小,还有,把你当宝贝的那个王老先生这两天在找你,嗳,那老头子找你干啥啊?一天神神秘秘的。”
“应该是东北地脉图的事情。”
萧砚不确定的回了句。
曹礼佛却登时像被踩了尾巴的肥狗一样----没跳起来,“啥?东北地脉图?姓王的他想干啥?”
“跟你有屁的关系?”萧砚一脸不可言状的表情,道:“王老想做什么,你猜不到?”
“呃----”
曹礼佛愣了愣,跟着想起了这段时间甚嚣尘上的一个传闻,试探着问道:“跟油田和收复东北的那件事有关?”
见萧砚不可置否的点头,他马上讥诮道:“这不是白费劲,王老头还是书生气太重,别说那位现在屁股一拍回奉化老家去了,就算他还在南京,要是有跟日本人硬顶的胆气,还会有现在那个伪满洲国?”
萧砚没有说话,
事实上他跟曹礼佛的看法一样。
但总有些人是想做些事情的,就比如复旦那位名声不小的王扶风老先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复旦校园内就有了些传闻,说固执的王老头跟姓蒋的那位通天人物立下了一桩赌约,赌约内容大概是只要王老头能证明东四省拥有关乎国运的油藏储备,那姓蒋的那位就必须马上着手准备收复东北事宜。
这个消息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有鼻子有眼,但信的人并不多,王老头也从来没对这个传闻做过任何回应。
不过萧砚却知道,这事是真的,他更知道那个老头为了这个赌约几乎已经进入了疯魔状态。
对于这样的人,不管认同或者不认同,萧砚在心底里都是尊敬的,所以他才会明知道其实没什么卵用,但还是尽心尽力的帮王老头在地脉图上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过----
“王老可能快死了。”片刻后,他说了句让曹礼佛瞠目结舌的话。
曹礼佛惊讶的张大了嘴,“不能够吧,我昨天见他,还活蹦乱跳的----有人想让他死?”
萧砚摇头道:“全凭一口气吊着,心力用尽了,地脉图完成的时候,就是他闭眼的时候。”
曹礼佛好像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良久,叹了口气。
“可惜了,不过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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