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者相比,无非是死的好看与丑的区别。
这是被带着来送了一波人头?曹礼佛心中陡然明悟,被坑了。
你说江湖豪迈,劝老子饮下浊酒,不醉不归!
结果老子醒后少了个肾?
反抗是不能反抗了,找死的事儿胖子从来不做,于是曹礼佛想到了从萧砚那里顺来的卦帖,立刻机智的决定——用演技来征服他们!
然后,有个背剑女孩,就这样孤身一人,打进了这座上海教区的主教堂。
满身虎气。
震惊的不止曹礼佛,还有一群教廷武士,跟站在裂开‘受难像’下的天主堂神父。
看着倒在地上,想要挣扎爬起又起不来的两个教廷武士,黑衣神父的脸皮抽了抽,跟着居高临下,用愤怒的语气道:“你是谁!”
“陈安歌。”女孩回答,干脆利落。
“该死的,你们这些该死的东方人!”神父用一双鱼眼,将名叫陈安歌的背剑女孩死死盯住,“你来,是不是想让这些渎神者逃脱惩罚?”
死局已定的一群人听到这话,眼中瞬间燃起希望。
然后。
没有然后了。
陈安歌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
“没兴趣。”
神父错愕,道:“女孩,那么你的目的?”
“替人取刀。”
民国二十二年,二月二十三,清明过后第四天。
有个姓陈的女孩从远方而至上海,彪呼呼的一人杀进一座教堂,说要替人取刀。
这时候,在烂泥渡七十二弄书房里陷入困惑的萧砚,却仿佛突然福至心灵般,将桌上疑似他父亲留下的那堆已经被他翻阅过一遍的草纸,从后往前一张张倒着重新阅读。
他将每页的最后一个字跟前一页最后一个字拼凑到一起切音而念,又将这些字按照从前到后的顺序重新组合,于是,他看到了一句话:
萧砚,假如有机会你看到这句话,去打开罗盘天心吧,阴阳过路,走马观花,千万小心。
皱眉看了眼屋外,萧砚将草纸打乱重置,又将白色春衫上沾到的灰尘拍了拍,吹熄蜡烛重新走到了正屋,搬动了嵌在墙上那个巨大罗盘天心位置的眼珠。
阴阳过路,是乾坤二位。
而走马观花,是二十四缠山。
他推着那个逼真眼珠先上后下,等看过乾坤两个方向后,又将其逆时针旋转整整一周。
跟着‘咔’的一声响动,有暗格自罗盘上出现。
粗暴的将蜡烛提起照亮暗格,然后看清楚了里面放着的东西,萧砚猛地一愣。
继而满心震撼。
那是一个酒杯大小的白玉碗。
也是那个在走马阴阳山顶上,号称第一家的萧家至宝。
名叫‘观天’。
“这么说,我们真的跟那个萧家,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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