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神仙街这边因为赵寻一疑似‘离家出走’掀起些的微小波澜。

宝山路的天主堂里,从陈安歌说出了‘替人取刀’四字后,气氛则骤然陷入了怪异。

站在‘受难像’下的那位神父脸色不渝。

而曹礼佛这端着自己肥胖的脸,猛然感觉到,自己仿佛预定下了一个好大的瓜,且这个瓜似乎很好吃的样子?

至于剩下的一群人,有几个人似乎想到了什么,面露惊诧。

而更多的脸上则大写着两个字:懵逼。

“开什么玩笑啊。”

短暂沉默后,有人仿佛戏谑的嘀咕了一声。

但他的嘀咕并没有得到热烈回应,反而是换来了曹礼佛的一个冷脸。

“闭嘴!”

他对那人呵斥。

因为出身的原因,曹礼佛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事。

尤其是在来上海前,他更是在沈阳将有关于上海这边的记载卷宗翻了个遍。

所以,在这个天主堂深处藏着一座武庙的事,对他来说,不算秘密。

然后在无数视线的注视下,陈安歌拿出了两张纸。

纸张泛黄。

而那位神父高高在上将纸张遥看一眼,继而脸色大变,交叉双手对纸张不甘心的施礼。

尽管内容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那是什么,一份当年代表了圣山的第一任上海教区的主教,跟一个黄皮猴子在神的见证下,订立的契约。

而这个东西,在教堂中也同样有一份。

“把他们都关去裁判所,胖子放了。”神父面容阴沉的下达了命令,然后在曹礼佛大声的抗议下,一坨肥肉‘砰’地一声,砸在了宝山路坚硬的地面上。

在处理完乱糟糟的局面后,神父再次看着站在那里微微皱眉的女孩,连他这种看东方女人都一个样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干脆利落的眉容,真的很好看。

“女孩,相信我,你会为你现在的行为而后悔,不过现在你还有一次反悔的机会----转身,走出这个地方,我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耐着性子说道。

陈安歌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然后神父便转身,朝主殿后方走去。

主殿后方是一块巨大空地,什么东西都没有,但却是上海教区的禁地之一。包括上海各个教堂中的很多人,都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显然并不包括这位神父。

站在空地边缘看了四周一眼,神父也不再多语,他将胸前挂着的银质十字架用双手捏在了胸前开始祷告。

隐约间仿佛有镜面破碎的‘哐当’一声,跟着,一座武庙从这块空地上缓缓出现。

场景很诡异,而陈安歌看着那座武庙挑眉,却并没有马上进去。

天主堂的神父似乎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直言道:“神最痛恨背信之人,所以,按照约定,不会有我们的人拦你。”

“如此最好。”陈安歌淡淡回应,然后才背剑朝武庙走去。

月光照不到的武庙里,供着一尊持刀塑像,她这次替人来取的,便是那把刀。

然而。

顺着通往武庙的小路往前走了不到一半,有个梳着大辫的男子,却从庙门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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