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现在屋里只有我和一具尸体,还有一个髑髅,如果有人进来,那就是大麻烦,一时半会儿想必说不清楚。

我正在苦思冥想怎么脱身,忽然听到楼道里又传来另一个女孩的声音。

“别喊了,她肯定又忘锁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丢三落四的。”

“也是,那我替她把门撞上吧。”

外面大门处传来咣当一声,我心里的石头也咕咚一声落了地,但随即心又悬了起来——现在我独自跟一具尸体关在一起,我该怎么办?

首先就是得保护现场,早点儿报案——可万一徐楚月是华鬘观灯时不小心“弄死”的呢?那我报了警,是不是会害了她?

不,不仅仅是害了她,也会害了沈喻,因为两个人住在同一个身体里。

所以我得慎重行事,不能鲁莽做出决定,大义灭亲这种事情毕竟违逆人性,不是不能做,但不能随随便便做。

听着外面没有了动静,我小心翼翼站起来,摸索着墙上的开关,这回终于顺利找到了。

灯亮了,不出所料,躺在地上的女尸果然就是徐楚月,她眼睛微翻,舌尖抵到了牙齿外面,颈部还缠绕着一条黑色的充电线。除此之外,她额头上还有两道不长但很深的刀伤切口。

我强作镇静地蹲下去,正想要看看她脖颈上的勒痕,可就在这时,她的喉咙里忽然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

咕噜噜——咳咳!

她猛地直挺挺坐起来,眼睛翻着半个眼仁,愣愣地盯着前方。

诈尸!

这两个字顿时从脑海中蹦出来,我顺手一把抓过地上的那个树脂骷髅,准备第一时间反击。

好在徐楚月没有像电影中那样变成丧尸,也没有立刻发起攻击,她只是颈椎发出“咯咯”的声音,然后慢慢把头转向我。

不过即使这样,我也被她唬得屏住呼吸,我恨不能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成了固体,硬生生把我俩分隔开来。

就在这时候,徐楚月忽然开口说话了。

“头晕,出不来气……”她有气无力地说,眼睛也恢复了正常。

我不禁长出一口气,原来她还没死,看样子似乎因为我来得及时,遇袭者没有能够得逞,所以她才能死里逃生。

“我赶紧打120。”我摸出手机,按着按键说。

“别!咳咳!”她忽然大声喊道,把我吓得一愣。

“……没事,”她喘着粗气说,“扶我起来,到床上躺会儿就好了。”

我赶紧把她搀起来,她身体很瘦,体力很弱,半歪在我身上,都能感觉到她硬邦邦的骨骼。

她躺在床上,还时不时有点儿咳嗽。大概是额头的伤口生疼,她不停地倒吸着凉气。

我忙抖开毯子给她盖上,又跑到外屋转了一圈,终于在厨房门口找到了客厅的开关。我打开灯,想给她找点儿水喝。

徐楚月租的是套小一居,客厅里明显是独居女孩的风格,满屋子到处扔着零食、衣服和鞋子,甚至没洗的内衣也丢得到处都是,我都不好意思东张西望。

屋里没有饮水机,只有茶桌那里有一桶纯净水,上面摆着杯子、乱放着一些纸张,还有一盒彩色铅笔。桌上还有个烟缸,里面烟头堆成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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