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因为见到爸爸而雀跃的伊莎贝拉,希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他没有继承前身的记忆,要是说错话穿帮了可彻底玩完了,所以他只能冷着张脸,一言不发。毕竟祸冲口出,说的越少,犯错越少,希尔对此深以为然。
伊莎贝拉的声音低沉,满含歉意,“对不起爸爸,如果我掌握实权,我能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爸爸,但我现在只能让爸爸当一个乡下的小男爵,真是对不起,爸爸。”
希尔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能嗯了一声。
“爸爸,在京畿,除了我,你谁都不要相信,那些重臣贵族都不是好东西。”伊莎贝拉一字一顿地说。
希尔终于憋不住了,他说:“如果谁都不能相信,我还怎么管理滨海男爵领?”
伊莎贝拉想了一下,“大内总管西里尔暂时可以相信,到目前为止,他应该算是唯一一个还算忠心的大臣了。”
希尔说:“除了西里尔,没有其他可以相信的人吗?”一个皇帝混到这个份上,希尔真不知道说啥好了。
“不,西里尔也不能相信……对我而言,唯一能相信的只有爸爸,爸爸也只能相信我。”
“呃……”希尔又不知道该说啥好了,他重新沉默下来。
伊莎贝尔说:“我会给爸爸派几个可靠的人,他们会帮爸爸治理滨海男爵领……应该派几个不起眼的人,这样就不会引起皇宫内外探听消息的老鼠们的注意了。”
希尔默默地打量着冷静而又条理地分析着的伊莎贝拉,要是忽略她娇嫩的脸庞和稚气未脱的声音,很难让人相信她只是一个不过十来岁的小女孩。可能世界上真有天才,我十来岁的时候还只是个流着鼻涕,满山坡放羊的小屁孩,而伊莎贝拉已经可以和老谋深算的帝国重臣们玩猫鼠游戏了。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伊莎贝拉注意到希尔一直盯着她的脸看,她的脸色腾地就红了,“爸爸,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没有,”希尔连忙错开目光。
伊莎贝拉说:“爸爸,我要走了,我不能被巡夜的女仆发现我不在房间里。”
伊莎贝拉重新戴上人皮面具,打开房门,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阴影里。
希尔仔细锁好房门,躺倒在松软的羊毛被上。
形势比希尔想的还要复杂,希尔本来设想,各个王国合纵连横,各自为战,偏居京畿一隅的帝国皇帝,在京畿应该还有点权力才是。就像春秋战国时的周天子,虽然各个诸侯都不把天子当回事,但洛邑周边还是听周天子话的。但他现在才发现,伊莎贝拉就是个傀儡皇帝,虽然依旧立在那里,充着神皇的样子,但仅剩的一点权力也被下面的人架空了。现在的神皇,别说政令不出帝临城了,希尔甚至都怀疑她还能指挥的动皇宫里的仆从们么。
很快,希尔便悚然想到,我和伊莎贝拉走的如此之近,在那些帝国重臣看来,我岂不就成了伊莎贝拉一派的人,要是那些帝国重臣认为我是个不稳定因素,随手就派人把我杀了,我该找谁说理去。
现在最理智的做法,其实是夹着尾巴做人,老老实实地在滨海镇男爵的位置上混吃等死,这样说不定才能保一时平安。
不过……希尔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容,我到异世可不是来受窝囊气的,我是来搞事情的,既然要搞事情,自然不能老老实实地混吃等死,要是谁敢惹我,我接着便是。
在地球,毒贩,悍匪,军阀,恐怖分子,我什么没见过,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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