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纽约。
郁尔把书包挂在行李箱拉杆上,她的衣服和书包并不搭。
出了航站楼,郁尔在排列有序的车队里寻找一辆最骚包的跑车。
郁尔不能奢望Able会在机场接机人的队伍里高喊她的名字,然后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那不是Able的作风。
因为Able说了,我要是出现在机场里一定会被当成电影明星狂拍,甚至被某些像你一样肤浅的人群围堵,除非你给我雇十几二十个保镖,要不然接机的场面你只能在梦里做做。
除了她肤浅这条是Able自己瞎掰的。
郁尔觉得Able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的脸蛋的确不差于任何电影明星。
不远处极其骚气的跑车发出两声喇叭声。
郁尔推着行李箱过去。
Able漫不经心的敲着方向盘。
他带着黑色的墨镜。
眼睛看到的世界像只有黑白机的时代。
而款款走来的东方少女淋漓尽致的展现着那个时代独有的优雅。
她穿着风衣,里面搭配一条连衣裙,漏出半截纤细的小腿。
好看的头发柔软的披在肩上,带着一顶法式贝雷帽。
她像从旧时代走出来的名媛。
她绝对是最耀眼的东方女性。
郁尔到跑车前,透过车窗,Able像个流里流气的痞子扯着嘴角对她坏笑。
很多时候人真的不可貌相。
郁尔认识Able后深有感悟。
温文尔雅的外表,流氓的心。
跑车后备箱慢慢升起。
郁尔把行李箱放进去。
Able车技的狂妄不羁郁尔是没少感受的。
郁尔坐进副驾驶后,乖乖的绑紧安全带。
Able侧着脑袋打量她,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Scher是一个很坦荡的少女,她坦荡的承认自己思想上遗留着与她不相关年代的封建。
可是她也不改。
她义正言辞的表示,久别重逢的欢乐只能用言语表达。
不拥抱,贴面礼也不允许。
郁尔微微欠身:“好久不见。”
Able收回视线。
油门踩到底,一骑绝尘。
…………
正直正午。
纽约的阳光金灿灿。
午餐是在百老汇附近的餐厅吃的。
Able点了一份熏牛肉和一份三明治。
郁尔看着巨型三明治无从下手。
牛肉的量多到她都替餐馆担心,到底赚不赚钱了?
牛肉不贵吗?
郁尔放下叉子,如实说:“Able这个三明治太大了,我吃不下。”
她的胃早就因为食欲不佳变成了小鸟胃。
Able优雅的切着牛排,他的手像绝大多数医生一样,骨节修长很漂亮,“在你点餐时说出随便的时候你就要为接下来做好心理准备,你知道我也不擅长点菜,所以就点了这家餐厅的招牌菜,而你眼前这个太大的三明治刚好就是这个餐厅的招牌菜。”
郁尔无奈叫他的名字:“Able。”
郁尔一般想表达什么又无话可说的时候会什么都不说,只叫名字。
希望他们能自己顿悟她想表达的意思。
Able自然了解,他抬眸:“scher,你真的觉得这个三明治大吗?”
郁尔毫不犹豫:“嗯,非常大。”
“你或许可以看看周围餐桌,有多少人是一个人吃两个三明治的。它味道很好你会喜欢的。”
人生四大乐事。
吃,喝,玩,乐。
吃和喝对郁尔而言从来都不是值得享受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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