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程岐被他一路拽着跑出半里地去,她望着四处的荒凉萧瑟,心里愈发不安起来,随即体力耗尽,噗通的一声摔倒在地。

程衍恨铁不成钢道:“快起来,你不要命了!”

程岐翻身躺在地上,气喘吁吁道:“不要了,要杀就杀吧。”

说罢,张开四肢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类似任君采撷的态度。

程衍一愣,耳根不知怎的就红了,左右看了看,眼睛一亮。

“有了有了!”

他一把拉起程岐,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土坡,那里有一个不是很显眼的窑洞,勉强能塞进去两人,是锡平百姓上庙烧纸的地方。

还有个土龛挡着,应该不会被发现。

不容分说,程衍拉着她躲进了土洞里,两人瞬间被残余的烟灰味包裹全身,他用脚推了推土龛,让它挡的更严实一些。

程岐和他挤在里面,那地方太,她整个身子都叠起来了,膝盖抵着下巴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遂吭哧瘪肚的说道:“憋死我了。”

程衍半撑身瞄着外面,谨慎道:“老实点儿,谁让你乱跑的,不是还没憋死吗,给我忍着。”

程岐只得认命,用脚踢了踢他:“那人是谁啊?”

程衍道:“是陈家的人,我来找你的时候碰到陈望了。”

“陈家?”

程岐皱紧眉头,听那人又问:“你怎么回事?没事跑去琅桥那边做什么?怎么还被挂在那桥上了?”

程岐勉强的直了直身子,将事情的经过一字不落的说了,只是这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两人又躲在给死人烧纸的土洞里,果不其然,在听到红衣浮尸的情节时,程衍狠狠的打了个激灵。

“那尸体呢?”他问。

程岐回忆着她吊在桥上的时候,听到的些许对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郑家的人被那黑袍男淹死了,尸体应该是被陈家带走了。”话锋一转,“陈家人要荀彩儿的尸体做什么?”

程衍皱眉如深壑,也想不出个一二三来,索性道:“还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吧。”

程岐作为警察,最听不得这句话,用脚尖儿去踢他,谁知程衍正好回头要说话,她的靴头竟直接杵了进去。

两人对视一愣。

程衍目眦欲裂,一把推开她的腿,探出土洞去呸呸呸个不停,一边呸还一边骂着什么,只是夜晚风大没听清。

程岐呲牙轻笑,可巧看到远处寻过来的湿衣壮汉,便一把拽住程衍进土洞,那人低呼,整个人不受控的趴在了她的身上。

现在就是赌一把,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盼着壮汉深夜眼神不济,扫一眼便能忽略了他们。

程岐嘘声,弓起左腿把他的右腿往里拐,他们算是在低洼处,地面上的壮汉应该看不到,遂低低道:“你坚持一下。”

程衍算是彻底方了,而现在的局面是这样的。

他正趴在程岐的身上。

嗯,对。

程岐还把他的脑袋往自己的脖颈处按着,隔着柔软的乌发,那属于处子女体自然散发出来的秘密幽香几乎要闻晕了他,程衍忍不住轻呼了口气,后脑勺却挨了那人重重一巴掌。

“别喘气儿,好痒。”

“不喘气儿我就憋死了。”

“方才还说我,你也给我憋住!”

程衍皱眉,恨不得一口把她耳朵咬下来,只是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身下那人浑然一哆嗦,攥拳在他腰间狠狠一搥!

“唔!”

程衍的声音突然放大。

正准备离开的壮汉听到异响,猛地停住脚步,回头扫视,视线掠过的地方当真如被机关枪扫射过一般狼藉。

“卧槽……程衍你把嘴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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