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夜的本义是指,反正白醉雪夏若空都在,随便哪个上去不是都行吗,要不然咱们给师兄换个节目也可以,我看他剑法舞的挺好,要不上去给大家跳一个。

干嘛都盯着他看呢,他也没吹过这玩意好吧。

得到的答案,却是师父加上两位师兄同时摇头。

白醉雪自不用说,有一个不管事的师父在,他就是整个华清门最忙碌的人。再者说了,作为秦无紫的大徒弟,被师父坑出去不是一回两回,别人都看腻了,真要让他上去充数,估计没几个人会高兴。

至于夏若空,那就更不可能了。

夏若空只是不太招他的亲师兄弟和长辈们的待见而已,但是靠着那张脸,怎么可能不受欢迎。白城夜这几天没有见到夏师兄可不是因为夏思文把人关起来了,而是夏若空根本就没法离开他那一亩三分地。

当然了,惧怕鬼族是一个理由,更重要的是,夏若空在城内都快成为超越白醉雪,妖族长老,留仙门门主之外的,第一大忙人了。

首先,前去拜访他舅舅的是一批,身为小辈,夏若空自然得在一旁陪同了。然后就是跟夏家多少有些关系的,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们,虽然连夏思文都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个什么辈分,但来都来了,你也不能把人往外赶吧。

而且这些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最喜欢的事情是什么呢,就是拉皮条了。早就知道夏若空眉目俊朗,又是华清门的阁主,年纪也恰好合适,如此金龟婿自然不能流到外人的田地上,当然要趁这个机会抓住了。

想要抓住这个机会的可不止这些人,还有一批女修士们。

修真不同凡人,不怎么讲究什么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倒追这种事还是比较常见的,单就脸来说,夏若空自然比较讨喜。

更重要的是,谁叫夏阁主就待在那里不出去呢,比起整天高来高去的其他人,就他最好逮了。

前两日白醉雪路过的时候,都看到有人是带了媒婆彩礼去的,看这架势,只要他们舅甥二人有一人稍微松口,修真大会立马就能变成他们的喜宴。

至于逃跑,就更数无稽之谈了,夏若空是谁,整个华清门,不对,应该是整个修真界最名不副实的的金丹境界的高手了。他要跑,只能用两条腿,这两条腿还不怎么有用,还不如乖乖坐在房里,好歹还有个舅舅帮他挡剑。

然而夏思文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的。

夏思文不在的时候,其实那些假亲戚们和女修倒也也不太敢来,毕竟多少还是要讲究点脸面的。不过真相呢,其实是他们都用不着进去,自己现在门口打了起来。

跑吧是跑不了的,甚至还可能有巨大的危险,夏若空是一刻也不敢离开夏思文身边。说真的,要不是秦尘绝整天带着白城夜溜达来溜达去的,也曾经明确表示过不想再加上一个他,他倒是不介意跟过来混一混,哪怕晚上打地铺都行。

白城夜听完白醉雪的解释,为自己的三师兄流下了一滴同情的泪水。

“但夏师兄还是会吹笛子的对吧。”白城夜充满着希望问道。

夏若空被人缠着出不了门是事实,可也并不会耽误他可以帮忙上台表演啊。凭借着夏师兄的脸,哪怕水平稍微差了一点,只要不是跟秦尘绝一样能杀人的那种,就保证会有又漂亮家世又好的仙女看上他,估计留仙门的九小姐这种都不算什么,夏师兄说不定能当未来的妖族女王的老公呢。

白醉雪觉得浑身无力。

当这个大师兄太难了,摊上一个不管事的师父,赶上三个不靠谱也就算了,还净给自己添麻烦的师弟,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他开始怀念起了夏若空还没有入门的日子,那时候的师父还是一样不管事,那时候的二师弟好像也不怎么听话,那时候的师妹好像还不如夏师弟好哄。

他是不是应该去夏若空那里算算?怎么感觉他反倒是整个华清门最倒霉的人。

白城夜见大师兄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再看看师父,眯着眼睛,估计也是在思考着该怎么办吧。最终,他把目光投向了秦尘绝。

然后秦尘绝便毫不犹豫的将笛子凑到他唇边:“你先试试,若是不行,再去想办法。”

白城夜被迫吹出第一个音符的时候,就知道,大概是完了。

他头一次无比痛恨自己良好的记忆力,虽然笛子是没怎么碰过的,但秦尘绝断断续续在自己面前吹了三年,白城夜已经完美的记住了指法,虽然不熟练,但是听得出来,好歹都是正经的音符了。

“多少是欠缺了些,不过比起尘绝,的确要好得多。你年纪又小,想来大家是不会在意的。”白醉雪心里的大石头猛然放下,拍了拍深感绝望的白城夜:“师弟,想不到你还有如此天赋,不愧是我白家人。”

我好像是我爹捡来的,而且来自魔教,你确定要跟我做亲戚吗?白城夜饱含着绝望的眼神看着大师兄,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答案。

可惜白醉雪是不可能给他的,反倒是扭头就走,走的特别绝情,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白城夜的目光投向了他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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