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刘策点名的伙伴也纷纷自举,不过刘策说今夜在此,恐怕还要去多次,轮番去探查,定然不会少了谁的。
如此,众伙伴一阵哄笑,才止住了心思。
每个一段时间,刘策便会引着几人去城墙场走上一走,虽说是轮值,几番下来,众人身上多有被雨水打湿。
酉时,雨势不止,天色渐昏。
辕车吱吱呀呀的冒着雨,被几个士卒推着,送到了城门。
细问之下,才知是戏忠遣人送来了被褥木材,还有一盆烧好的肉食,炒熟的麦粟,和几桶热水。
虽然马肉入口滋味比不上鸡羊,终究还是散着肉香,尤其是雨时不暖,闻着热腾腾的肉块就有了食欲。
刘策让宋珪分给众人,趁着热气,先暖暖肚腹,免的后夜不能力持。
宋珪既有分寸,先挑出块大的挨着给伙伴分食,到了最后,才捞起一块给了刘策,然后自己拿起一块,就着麦粟而食。
此时,刘策记得,宋珪好像是识文断字的。
暗自思量,一直没有如同郭嘉那般的从事,宋珪或许能够担任此职。
入夜虽冷,戏忠送来的被褥厚实,又有木材引火,几个时辰轮换守夜,到了天明,却是没有发生任何事端。
最危险的第一夜,既然过去了,得了喘息之机,此后便不用如此紧张了。
第三天辰时,如同一张布匹,突然被人从中剪断,无以后继。
抬头之间,天色蓝的使人有些炫目,这场突如其来的秋雨,终究是停了。
容城外一片泥泞,眼下,随军带有许多粮食,便是辕车有驴马拉着,也是不能行进,看这情形,如何也要再等几天,才能离了容城了。
白日间城门进出往来,刘策让士卒在一旁守着,至于如何盘查,如何放行,依旧任城卒去做。
城卒权势犹在,见这些军爷似乎也很讲道理,绷紧的心神也就放下了。
刘策也下了第一个军令。
步卒除了去城外再细致清扫,不许在容城肆意行进。
城外。
刘策正带着人在场外疏散淤积,填补道路,戏忠火急火燎的小跑着过来。
还未及身,戏忠便呼唤道:“刘策,不可如此,这不行,怎能不让士卒去容城买些东西?”
刘策放下手中活计,有些不解,道:“戏先生,我们入城,已是有所不妥,放任士卒在城中,若有些骚乱,会引起许多麻烦。”
戏忠拍着额头,口中兀自叹息。
“他们怎会有如此胆量?你也与我说过,这钱银,于兵卒来说,并无大用,他们留在身上,也是累赘,还不如去换些器件,添些衣物,眼见入冬,北去渔阳,没有厚实衣物,怎能过冬。”
戏忠靠着刘策进了些,才压低声音道:“昨日我方才将哪些钱币分给他们,逐个做了记录,至于死者,暂且记下,到了安定时候,遣人送去,刘策,军中缺冬日衣物,让他们去买些,也好有个储备,你久在军中,比我了解此间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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