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冲小黑听到刘策说的退兵一事,本有心追问,不过,见到戏忠神色,旋即止住嘴角。
半晌,戏忠才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道:“刘策,在兵事上,你果然有真才实学,我看颜良士卒有所整装,以为刘和事情已定,颜良在此地已没有任何意义,如今看来,恐怕不是颜良要北上增援,而是要撤兵回冀州了。”
高顺皱着眉头,道:“怎会如此,公孙瓒连败,哪有什么反击之力。”
戏忠扭过头,笑望着高顺,道:“恐怕不是公孙瓒,荆州刘表,南阳袁术,或许有了什么动作,哈哈,这些人,果然是忍耐不住了。”
刘策不知为何戏忠说的如此断定,不过想起,己身与戏忠这类谋士,看事情的出发点不同,得到的结论也是不同,便如同颜良送军械这等事情,倘若颜良有心共进,一定会约下线路和时辰,此番做下,没有提及共击之事,那便说明了颜良尚未有计划。
如今入秋,冬日幽州苦寒,更难行军,此时无动,再拖些时间,更是不可能再有战事。
小黑反应最快,听懂了戏忠话里的意思,疑惑道:“还有,策哥,昨日,我听到有人传闻,公孙瓒要送刘虞的首级去京城,你看,去京城的线路,要过冀州,南阳,或是兖州,这些人若是阻拦,公孙瓒怎么可能送到,这可真是奇怪的紧。”
戏忠冷哼一声,面有不屑。
“也不知谁给公孙瓒出了这主意,以刘虞首级,引来忠于刘虞的部下,也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这饵是放下了,这线,够不够结实。”
小黑所说之事,刘策也听过,只是未能证实,不过,公孙瓒如此去做,就似向所有人表明他的目的一般,公孙瓒麾下士兵损失许多,便是想要稳固幽州,捉那些不服之人,公孙瓒一面要应对麴义,一面又有守城震慑,哪里还有兵力分出。
刘策扫过戏忠目光,见戏忠极为镇定,似乎有所意动,出口问道:“戏先生,我实看不透公孙瓒为何有胆量敢做出此事,先生可曾看出些什么?”
“若我所料不错,应是公孙瓒寻了援军。”
什么?
援军?
公孙瓒腹背受敌,在幽州又不得民心,乌桓鲜卑外族长期受公孙瓒屠戮,公孙瓒哪有什么援军可请!
刘策眉色快要拧成一块,见戏忠没有说下去,道:“先生.....”
戏忠抬手止住了刘策,缓缓道:“此间,我亦是猜测。在幽州以东,是为辽东,现今辽东太守,名公孙度,是董卓部下徐荣同乡,早在几年前,公孙度便自立辽东侯、平州牧,董卓为了聚拢人心,以朝廷正统承认了公孙度的身份,公孙度此人生性残暴,在辽东多有恶名,公孙瓒若是求于公孙度,也不无可能。”
小黑笑道:“公孙瓒,公孙度,这两人都是姓公孙,莫不是什么兄弟族人身份?”
本来,以小黑身份,实是有些不妥,不过戏忠似乎并无责怪之意,反而耐心的予以详解。
“不是,公孙度是辽东襄平人,公孙瓒出身辽西令支,两人非是同家,没有任何关系,辽东与幽州相距极远,长途跋涉,施以援手,对公孙度来说,实没有任何益处,我也没有想通这处关节。不过,刘策,若公孙瓒真有援手,也必然是公孙度,你为军中主将,要堤防此事。”
见戏忠说的严肃,刘策觉得此事极为重大,若是没有将公孙度加入预想中,或许要吃个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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