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怔在当场,见戏忠与刘和,说出旦旦之词,俨然真的要送粮助王烈。

今日下午,太史慈已从小黑口中得知,刘和是如何从冀州逃出,又如何为刘策所救,才举兵北进,只是营中步卒,也有两千数量,比之居庸城的城守,还有所不如,抛开颜面来说,没有袁绍资助,这两千士卒的人吃马嚼,已经够刘和头疼的了,那还有底气说什么赠?

之所以请求刘和不要进兵上谷郡,也是因为刘虞之前的战绩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因为王烈的名号,公孙瓒心中有愧,不去滋扰上谷郡,才使居上谷郡安稳一段时日,倘若刘和再打出与刘虞般的结果,太史慈和王烈所做的一切,又要毁于一旦。

看着太史慈眉色疑惑,戏忠猜到太史慈心意,笑道:“子义,想来今日小黑带你看过营盘,军中的存粮之处,却是没有让你看到,等明日,让仲业带你去瞧一瞧,你一看便知。”

一路积蓄粮草,实是戏忠最得意的作为,虽然没有细数,戏忠也知粮草极多。

从进了营帐,刘策发觉戏忠对太史慈,多有些客气,就算是太史慈有些名气,以戏忠倨傲,当不会如此去做,刘策不知其中缘故,听到戏忠这般叮嘱,也附言道:“子义,如今军中,最多的倒是这粮食,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可见分晓。”

武人相惜,整个军中,太史慈对刘策最为信赖,得了刘策允诺,太史慈也放下疑虑,道:“谢过世子。”

刘和笑着摆了摆手,道:“这是我应当做的事,子义,你了解上谷郡的情况,具体所需,与仲业商议,让仲业派人随你前去,这军中事务,仲业处理的极好。”

话音刚落,戏忠拱手道:“嗯,世子,送粮事宜,恐怕还要等些时日,我这里还有一事,正要与世子商议。”

刘和看起来极为好相与,缓声道:“戏先生,不用客气,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就好。”

于是戏忠将马伦一事,前前后后说了出来。

刘和不知方城是何地,听戏忠说在靠东十几里处,与所行方向,毫不相干,想了一会儿,不解道:“先生,眼下快要入冬,不适合围城,若是在城下耗费一两月,岂不是徒然无劳。”

戏忠听到刘和质疑,抚掌而笑,道:“世子能看到其中的不妥,以后就再也不能说什么不通兵事了,哈哈,不过,世子放心,依我看来,若是世子有决心,破方城,易如反掌而已。”

自从戏忠问过五问,刘和心有所悟,时时惦记着,行军途中,有不懂的,疑惑的,会问刘策或小黑,闲暇时,看一些为将之道,颇有些领会,被戏忠如此一夸,心中十分高兴,掩住面上喜色,道:“先生,你说的决心,是什么,我没有听大明白。”

“我来问世子,若是攻城,世子想要死伤人多,还是想死伤人少?”

“幽州士卒,也是汉室子民,若是无损伤,最好。”

“倘若如世子所言,不费一兵一卒,最多不过三日,破了方城,世子要担一些风险,你怕不怕?”

刘和毫不犹豫,摇头道:“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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