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废物,快射死他。”

右侧百夫长与死去百夫长关系极好,眼见箭镞没入颅骨,白色脑髓都出来了,就是送到城中大夫那里,也是回天乏术,登时,恼怒成羞,对着麾下就是一通斥骂。

在城上本就占着有利地形,人多势众,百多人是公孙瓒军中的骑兵,后来因为白马从义尽灭,公孙瓒可用的战马少了许多,急于防守,疏于进攻,大半的人充做步卒,虽然不是箭术精通,平日也练习过骑射。

除非是神射手,图谋一击致命,其余的诸如投掷短矛,弩箭,弓手,所求不用精准,只需落在一定范围内,便可造成预期伤害。

看木盾将刘和严严实实遮掩,刚才的乱射没有丝毫效果,头领暴怒发火,弓箭手也只好再取过箭矢,就要开始下一轮乱射。

反正也是临时起意,均分到人手中,不过三四支箭矢,射完了了事儿。

射中射不中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这气势上可是不能弱了半分。

太史慈站在原处,眼看城墙上箭手动作,没有躲闪的趋势,反而断然喝道:“仲业,可敢与我同战?”

刘策手中本握着一方木盾,转头间看到尾敦正以一个及胸高的橹盾,抵在刘和身前,给刘和增添了一层防御,看橹盾极为厚重,也只有尾敦刘冲这般雄壮之人,才能提在手中,运转自如。

虽然与尾敦接触时间不长,刘策知尾敦对刘和的安危,比鲜于辅看的更重,不然,鲜于辅也不会放心尾敦只身前来,眼下不便示以口舌,刘策身形一转,手指在尾敦腕间轻点,以巧力震开尾敦手掌,另一只手接过尾敦橹盾,再将木盾依着尾敦的小腿靠下,道了一声“得罪了”,便疾跑出盾阵外。

身后,尾敦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当着刘和的面,脸色涨的通红,怒道:“你这厮…..”

余下的话还未说完,被刘和拉住,笑着望着刘策和太史慈,道:“你看这二人,才是万军之中一往无前的英豪模样,尾敦,在这里随我看着,对你以后会有益处。”

刘策速度极快,三两步鱼跃到太史慈前侧,一手举起橹盾,遮在身前,笑着看向太史慈,道:“今日天色正好,子义兄相邀,我怎会不战而退?”

耳听着“嗖嗖”的飞矢,刘策左手握着橹盾,轻巧的左右晃了几下,两人宽三指厚的橹盾,在刘策手中如若无物,不过片刻之间,橹盾的一面插上了七支箭矢,刘策此时才回过头,看着城墙之处,刻意的提高了声调,不屑道:“就是这点本事,若是被无名之辈伤了,岂不是惹人耻笑。”

不及回头,刘策空出的右手向太史慈打了几个手势。

太史慈知刘策意在挑起方城上士卒的怒气,试图引出刚才躲起来的两个百夫长。

擒贼擒王,此战可定。

方城上的箭手,见刘策和太史慈周身插了满地的箭矢,橹盾上也插了一些,二人却是毫发无伤,他们心中的怎么想的不为人知,不过,刚才下令的百夫长,听到刘策赤裸裸的嘲笑,还是在自己的下属面前丢脸,顿时怒发冲冠,也顾不上缩在墙垛后,探着头指着刘策,以污言秽语回敬。

军中之人,若是不会几句辱骂俚语,骂得不精彩,可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听到百夫长的声音,太史慈确定了方位,向刘策一点头,刘策立刻将橹盾放下一尺高的间隙,太史慈早已拉满的弓弦松开,刚骂了两句,正心潮澎湃进入状态的百夫长,看到太史慈的瞬间,心中一个冷颤,就觉得整个世界变得漆黑一团,一支箭矢自其口中入,穿脑而过。

太史慈也未停歇,手间的动作快捷伦比,拔箭,拈弓,松手,又是一声彻响,第三支箭应手而出。

方城之上,尚且惊叹于另一个统领死去的士卒,还未回过神,箭矢从其中一人喉头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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